192.晦暗不明 春节,异国的春节没有国内气氛浓厚,富人区别墅群的下山路那一排排法国梧桐上除了雪,意外的还挂上了彩灯。 大约是受国内影响,这个国家大多人也开始庆祝春节,文化在如今信息迅速发展的今天有种走到哪儿都莫名亲切的感觉。 大雪下了一夜,夜里,宽屏的家庭影院电视上播放着国内的晚会,茶几上是冒着热气的普洱茶,精致的茶杯里涟漪着的茶水渐渐平静。 坐在豪华的柔软沙发上的是一个气质冷清的男人,男人模样普通,却耐看,一双黑色的眼眸间是一颗似乎刻在皮肤里的红痣。 他一身白,睡袍上的腰带松松的系着,从那敞开的衣襟可以看到那颜色好看的胸膛,饱满的线条沿着那阴影往下滑,下半部分是一双笔直的腿,肌肉恰到好处的让男人将腿架在凳子上的小腿形状优美,尤其是那一双足,似乎是要比正常男人略小,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颜色肉粉漂亮。 用另一种话来说,这双足简直是性感的能引起一些有着奇怪癖好的人的隐欲。 男人的身边趴着一只血统极纯的阿拉斯加,毛发很厚,一双颜色极深的眼半眯着,毛茸茸的毛发蓬松的任由男人抚摸,大型犬的毛发颜色灰白交加。 它已经成年,站起来的话毕男人还要高,模样却是温和的,它的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咕噜声,在被男人的手摸到耳尖时甚至温顺的颤了颤,忽的睁开了眼却又迅速闭上。 电视里开始演小品了,是男人熟悉的明星,小品演的一般,男人并没有笑,却看的还是很认真,好像这是一个必要的过程,只是他身边陪伴自己的除了这只过分黏他的阿拉斯加,没有家人和自己想念的人。 六年前的这个时候,他是和父母还有一大堆随和的亲戚过的年,那时候满世界的红色空气中都是炮仗爆炸后的硝烟味,男人喜欢清静却也并不讨厌偶尔的热闹。 大约五年前的这个时候,他是和小恋人一起过的春节,小恋人在渐渐成熟,刚成为正式的外科医生,买了一大堆海鲜回来大展身手,在新年的钟声响起时,小恋人霸道的牵着他的手,给他套上了一枚戒指。 大约两年前的这个时候,他和领养回来的男孩还有某个体贴浪漫的律师在一起,律师家庭条件很好,却一直住在他家,律师在新年的时候准备了满屋的粉玫瑰,一家三口甜甜蜜蜜的看着春晚最后在阳台放小烟花。 岁月走的太快,转眼间男人发现自己已经在这个陌生的国家住了六个月,并且习惯了北方国家常年阴冷的雾气。 男人不是一个念旧的人,他自认为如此,可是现在他却在这样的日子无法避免觉得落寞,他很想念他的三个孩子…… 他甚至觉得有些害怕,男人向来不轻易暴露自己的感情,但是对于自己好不容易生下的小宝贝们,男人总是没有办法装作若无其事,他害怕自己某天站在孩子们的面前,孩子们根本都不认识他是谁…… 他甚至没有抱过那个身体很差的小儿子就在混乱中来到了这里。 男人的笑容有些苦涩,但总归并不绝望。 敏锐的巨型犬很容易的就察觉到了男人的心情,顿时伸出粗粝的舌尖去亲昵的舔舐男人的手指,阴森尖锐的牙小心的避过男人的手将男人的手指尽数卷了进口腔里去。 男人轻轻笑了笑,无奈的将手抽出,扯了张纸巾稍稍擦干净就去摸了摸巨型犬的头,声音淡淡的,说:“快八点了,去开门,他快回来了。”提起‘他’的时候,男人声音有着自己都未发觉的轻松。 话音刚落,巨大的阿拉斯加便从地毯上站起来,动作迅速的走到大门前,刚将门把上往下拉,门‘咔嚓’一声打开,就见外面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警服的高大冷俊青年。 阿拉斯加亲昵的用头蹭了蹭踩着高帮军靴的青年,冷俊的青年利落的摘下黑色的警帽,漆黑的发丝便落在白皙的额间,青年冷硬的面部轮廓是典型的混血,深海色的眼犹如万年玄冰看不到一丝人情味,可青年将视线落在朝他看来的男人身上时,青年眼神有着明显的波动,不过也仅仅只是一瞬间,便隐没无踪了。 青年先去客厅,在男人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然后才上楼换上便服,他是刚出完任务便直接回来的,等洗了个澡下去,客厅里已经找不到男人的影子,青年微不可察的皱眉,周身的气场顿时冷了下来。 但很快,青年自己似乎自己冷静了下来,深不可测的眼底有的只是人看不清切的蓝。 青年走到大大的阳台,看见自己要找的人乖乖的看着不远处绽放的焰火,便自然的从后面将人圈在了怀里,男人没有动,很依赖的往后靠在自己身上,发香格外醉人,即便他们用的是同一款洗发水也让青年不禁将怀里的人锢紧了一些。 “在想什么?”青年的声音有着长居上位者的不容抗拒的威严,再加上平时话着实少,便显得有些冷硬,青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