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乌云密布,雷声阵阵。周乔方入营,便看见演武场上跪了好些人。“怎么回事?”周乔看向宋洵和萧逸。“都是求情的,将军没有命令,昨夜的事便没有细说。他们只知冯异等人被关了起来似要严惩,到底多年同袍,就都自发跪在了演武场,想求将军从轻发落。”“从轻发落,”周乔冷了神色,“那也要看是什么事。”说罢她便朝着演武场走去,此时雷声轰鸣,豆大的雨点落在了脚下沙地上。周乔走上高台,沉默地看了眼下面的人。此时阴云愈发浓重,天阴得骇人。“将冯异等人带上来。”她下令道。 次日清晨,乌云密布,雷声阵阵。 周乔方入营,便看见演武场上跪了好些人。 “怎么回事?”周乔看向宋洵和萧逸。 “都是求情的,将军没有命令,昨夜的事便没有细说。他们只知冯异等人被关了起来似要严惩,到底多年同袍,就都自发跪在了演武场,想求将军从轻发落。” “从轻发落,”周乔冷了神色,“那也要看是什么事。” 说罢她便朝着演武场走去,此时雷声轰鸣,豆大的雨点落在了脚下沙地上。 周乔走上高台,沉默地看了眼下面的人。此时阴云愈发浓重,天阴得骇人。 “将冯异等人带上来。”她下令道。 “是,将军!” 冯异等九人被押上来时,身上还穿着昨夜的黑衣,一同被带上来的还有他们昨夜使过的兵器和火折子。 冯异就跪在高台之下,面对黑压压为他们求情的兵将,他始终低着头。 “昨夜你们做了什么,可有人敢当着弟兄们的面从头到尾说一遍?” 然回答周乔的是愈来愈大的雨声。雨滴砸在铠甲之上,水花飞溅。 “怎么,敢做却不敢说了吗?”周乔沉声道,“冯异等九人,昨晚夜袭承元大街上一间粮食铺子,肆意打砸,意欲烧毁粮库,还要杀了店中之人灭口,意图栽赃。本将军且问你们,可冤了你们半句?” 那九人,无一人应声。 周乔看向其他人:“敢问诸位南楚军将,身在军营,所护何人,所求何为?” “吾等卫国守疆,所护南楚百姓,所求国泰民安!” 闻言,周乔看向冯异,“而你身为原建安军的越骑校尉,只因不服新帅,便要在铺子最多的承元街放火,烧掉这些天源源不断送进营中的口粮,丝毫不顾火势是否会殃及百姓,亦明知一朝失手,随你做出此事之人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你却没有为他们考量半分。” 周乔走下高台,走到冯异面前,抽出了腰间的刀。 冯异一言不发地闭上了眼睛。 “将军!”此时孙伯良和李宴平同时站了出来,看见那锋利的刀尖对着昔日一同作战的同袍,他们却又说不出半句求情的话。周乔能将冯异一行押回军营再行处置,于情于理都已叫人说不出二话。 听见这声将军,周乔并未回头,反而挥刀而下。 但掉到地上的并非是冯异的头颅,而是被砍断的绳子。 倾盆大雨浇湿了演武场上所有人,冯异抬头,雨水落到他眼中,他甚至看不清周乔的脸,只听她说:“你走吧。” “不杀你,是因你曾为南楚征战无数,立下军功。自即日起,以往的一切都不作数了,回乡也好,留在建安也罢,但整个南楚任何军营,都不会再收用你冯异。” “至于其余人,罚俸一年,若敢再犯绝不姑息!” 周乔说完便转身离开,却没想身后冯异忽然叫了声:“将军!” 大雨之中,他重重地磕了三个头:“冯异知错!若要责罚,冯异宁可一死,还望将军保留冯异军籍,不要将我逐出军营!” 昔日初入军营时,壮志少年所立下的忠君护国保疆为民的誓言,像是尘封已久又被突然唤醒,一遍遍响彻在耳边。 是他忘了从军初衷,是他被军功和权柄冲昏了头…… 但周乔走得头也不回。不为所动,更没有留下任何余地。 她浑身湿透地进了军帐,演武场上众人也在雨中各自散去,唯有冯异等人仍跪在原地,一遍又一遍地磕头。 周乔将刀鞘取下放在桌上,外面传来宋洵的声音:“将军。” 周乔回头,看见了两道身影:“进来就是,在外面做什么。” 宋洵和萧逸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