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便无人可知。” 环丹恍然大悟道:“夫人高明,如此自是后顾无忧。” 李氏冷冷道:“高明?若非恐连累父亲,吾又何需让郑氏这蠢妇参与其中?” 见环丹一脸茫然,李氏恨恨道:“郑氏那蠢妇竟对陛下道出那再醮之妇于白马寺中停留所耗之时…如此岂非不打自招!” 环丹闻言亦是心内大惊,这桩桩件件皆由其传话递信,倘若事发岂非命不保矣? 望着李氏,环丹怯怯道:“右昭仪现下里可有何应对良策?” 李氏道:“所幸那蠢妇并未将此事道于他人知晓,便是其父兄亦只知其嘱了那家奴外出办事。” 环丹担忧道:“依右昭仪方才所言,陛下既已起了疑心,以郑嫔心性陛下只需略施小惩便可将其所知之事尽悉。” 李氏不耐烦道:“责有攸归,此事既因这蠢妇而起,那便该由其自行承担。” 环丹狐疑道:“欺君之罪祸及族人,郑嫔又岂会认下?” 李氏冷冷道:“认与不认又岂能由得了她那个蠢妇?” 环丹怔了怔,怯怯道:“右昭仪您这是要将郑嫔…” 李氏行至香炉旁,边自香盒内取出合蕊香料,边道:“弃卒保帅乃兵家之理,吾若不舍郑氏又如何保全自己?” 环丹自幼相伴李氏长大,又随其入宫侍奉,不论自己是否参与其中,二人命运早已如一线之蚱安危与共,倘若李氏遭遇不测,身为近婢亦是无力独善其身。 念及此,环丹道:“奴但凭右昭仪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李氏招手示意环丹近前,如此这般将所计之事交待于环丹知晓。 空中乌云翻滚,自四面八方漫压而来,不多时便有狂风阵阵,电闪雷鸣间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元宏起身离席,对三宝道:“左昭仪身怀龙胎,这雷霆交加莫要令其受了惊吓,起驾往永合殿,朕去相伴左昭仪。” 三宝相劝道:“陛下,眼见这便是一场猛雨,您此时往永合殿,倘若龙体受了湿气可如何是好?” 元宏道:“早年皇祖母令朕着单衣立于冬日雪地之中朕亦毫发无伤,这一场夏雨又有何惧!” 见元宏执意如此,三宝自不敢再进相劝之言,便着内侍们备下御辇往永合殿而来。 元宏将跨入永合殿,一声惊雷响起,顷刻间便暴雨如注。 见禾疾步相迎,元宏忙大步入内道:“雷霆交加,宝儿莫要往外而来。” 言语间已近前拉了禾,二人边往内殿而行,元宏边微笑道:“今日这雷霆声巨可比旧年朕初遇宝儿那... --gt;gt; 遇宝儿那日,宝儿可还记得?” 禾笑道:“妾与元郎所处之事点滴尽于心间,又岂会忘却…只这雷霆交加,元郎这一路往永合殿可有惊了圣驾?” 于席间坐定,元宏满眼爱意望着禾,道:“雷公为媒,方有朕与宝儿这段姻缘,朕又何须惧这雷电?” 禾娇笑道:“人人皆以月老为媒,唯元郎认雷公做媒。” 三宝于一旁笑着接口道:“陛下与左昭仪乃天作之合,左昭仪有所不知,陛下已下令将那日与左昭仪避雨的驿亭重新修缮,且赐名‘关雎’。”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禾竟不知元宏有此一举,且以“关雎”为名,心中自是感动十分。 元宏笑嗔道:“三宝多嘴,朕本欲待左昭仪生产之后再带左昭仪亲往…” 三宝垂首道:“陛下莫怪,奴为陛下与左昭仪此份情谊所动,一时忘形,陛下恕罪。” 元宏朗声笑道:“若你三宝此时可如那日般拿得出‘嘎拉哈’,朕便恕你无罪。” 三宝作了个揖,笑道:“谢陛下隆恩,奴知陛下闲暇之时喜以‘嘎拉哈’戏之,故而奴时时携于身上。” 言罢便自怀内取出,双手奉于元宏。 元宏笑道:“念你有心,朕今日自不怪罪于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