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他是真被要挟住了。 …… 隔天一早,梅英又是给拍门声叫醒的。 而老大又是光脚下炕,顺带要他在外等。 结果屠夫又吼上了。 “妇人,会不会看孩儿?咋令孩子光脚出来,不晓得地下非常凉呀?” 梅英无语,瞧着跑回利索上土炕的老大。 “看着没,要你穿鞋你不穿,如今,他们都说我不会照料你们了。” “我……我不是怕郝叔急么?” 老大有一些忐忑。 他真是好意,想尽力帮梅英多做一点事儿,只可惜年龄还是太小,必定顾不周全。 “他可以有啥事儿?要他急点也是没啥,以后不必太敬他。” 梅英打了个呵欠,慢吞吞起身穿衣,自个把老二夜桶拿来,才挽了头发出去。 “郝屠夫,拍门像报丧,你站在这里,亦是不合规矩不是。” 梅英嘴皮子真没客气。 所谓拍门报丧,是指家里老人去世后,孝子亲自报丧,看着人开门,便跪下哭叫,“大伯(大娘),俺爹(娘)走了……” 而后,叩个响头,转下家。 梅英说这话,实际上有些歹毒了,即使郝屠夫看似光棍儿一条,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可这不代表他就没家人。 这样说话,真不是一般人可承受的,华夏人,还是挺讲究这些的。 今天早晨,她就是存心想气气他。 可郝屠夫却没啥反应,提起自己掌上的草绳子,还有个小篮儿。 “昨日听老二说,猪脾汤有营养,你给孩儿们作了。还是有几个猪蹄子,你烧了吧,我就爱吃猪脚。” 人家意思非常明白,猪脾是给孩儿们熬汤吃的,可与此同时要给他做猪蹄子吃。 梅英也便不废话,取来东西进去。 然后两秒之内返回,抹抹手。 “500文,你是一次性付,还是怎么着?” 她已经给他作了几日饭了,除却猪肠子,猪脾以外,啥也是没收到,她还要买米下锅呢。 “噢,这是1整两银钱,算俩月的。” 郝屠夫忙摸出一小块银钱搁到她掌上,说是一整两,其实不止一两。 显而易见,这仁兄是不在意这一点小钱的。 可梅英是谁呀,她自来便不肯欠人情。 转头进屋取了个称来,亲自称给郝屠夫看。 这个时空是16进制,1整两银钱等同于16钱。而她称了下,有1两4钱。 一算,便是1.25两。便是多给了250厘钱。 这还是官价,平常中,铜比银贵。譬如,1两银官换1吊钱,便是1000文,可在民间私里,可换1100文。 这样算来,等同于郝屠夫给了她差不离1375文。 “晚间回来再带125文来,我算你仨月的。” 梅英如是说。 “嗯?!” 郝屠夫有一些懵,他没太听明白梅英在说啥。 非常快,女人又张口了。 “算啦,你下午回来,买20斤米,10斤面,5斤苞米。米买好一些的。” 梅英想一下,这样大个身,不去扛米袋子可惜了。 “好的!” 干体力活郝屠夫很在行,这答复的非常爽快了。 “恰好,我也是没事儿,我来带小贝贝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