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 适才,梅英已知这老货身手不凡了,如今瞧着,小贝贝在老头子抛接中,非常的律动。 因此,梅英并没像上次郝屠夫抛孩儿时,表现的那样害怕。 而小贝贝呢,这时都要笑疯啦。 真真在,在室外都听见了他笑声。 老头子也高兴,一张老脸,皱成了菊花,随着一块笑。 自然,还是有人在担心的。 譬如,老大。 他眉角皱的紧紧的,在边上看着魏老汉,小嫩手伸出又缩回。 又不敢贸然叫,便那样跑来跑去,估摸屋中,最忙的便是他了。 郝屠夫则抱着老二,坐方桌左旁,挨着点评着桌上的菜,对老头扔小贝贝的疯狂举动视而不见。 梅英进了屋,要诸人落坐,老头子自然坐上首。 郝屠夫没动窝儿,估摸他起先坐时,便没想着挪窝。 大强子规矩坐下首,可梅英要他坐老头子右掌边,她则带着老大坐下首。 身为主人下首作陪,此是基本原则。 她也明白,大强子当是郝屠夫下属,类似仆从小厮。 可郝屠夫没明说让他不上桌单独吃,那就仍然算是客人。 只是这样,倒是搞的大强子吓的不敢坐了,直到给郝屠夫瞠一眼,才勉强坐下。 屁股只在凳子沿边,此时的他,简直像个第一次出门的大姑娘一般。 “没酒么?” 魏老汉看梅英全都坐上了,桌上瞅了半日,楞没看到他等了半日的好东西。 一点也不见外,直接张口问了。 “当着孩儿,吃啥酒?来,用饭。” 郝屠夫瞧瞧梅英,忙出口。 顺带帮老头子盛汤,小碗放好,再奉上老头子爱吃的烧排骨,搁在汤边。 再取一盘,放一角饼。 最顺带,指着最下边的粗泥盘讲道,“这是吐渣用的。” “这是在你家用饭的规矩?” 魏老汉瞧了眼梅英。 适才就看着几个大小不一的盘子,合着,这每一样都有自己的作用? 又不是大户人家,小家子寡妇一个,为什么要这么讲究? 老头子向来直率,在这里也不见外,但是对于这个疑问,他却没有问出口。 他冷眼暗暗观察着她,只觉得这女人很不简单。 一如梅英对他身份的猜疑一样。 就这样,两个聪明人互相揣摩着,却也不说破。 旁边的小贝贝不清楚是否也是听明白了,居然随着哥哥一块点头。 对,这就是我家的规矩。 他胖呼呼的,小脸上的嫩肉一颤颤的。 小胖手也是去扑木桌,想抓到点什么。 自然,魏老汉也非常人,他可以一人把郝屠夫养大,亦是有经验的。 小贝贝稳稳在他怀抱中,如何也抓不着。 梅英看魏老汉抱着小贝贝吃起东西来蹩手蹩脚,忙去接了小贝贝,抱着回屋。 然后,就没再出来。 之所以选择回避,一来,只要有她在,魏老汉跟大强子就不晓得咋吃饭了。 那一些盘碗实在太乱,搞的晕头转向。 二来,确实是她有点烦。 客人吃饭,主人贸然离开,其实很不好。梅英也不想给人压力,可很多事儿,习惯便是习惯,改不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