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咋吃的完。” 老二倒是开怀,看着一桌子的菜,实话实说道。 “年菜便是这样,摆出一桌,可其实都是些看菜,吃不完的,但就是要好看。没事儿,全家福拼盘,可以用来做臊子,初二吃;猪肘子我炖的不算烂,明日可以切肉炖豆腐吃。” 梅英笑着宽慰着孩儿们。 隔天一早,门又给人拍了。 前一天晚间,梅英带着孩儿们放烟花,守岁,蛮晚才睡。他们新丧,也没打算拜年什么的,本想舒舒服服睡个懒觉。 结果一早便又给拍了门。 郝屠夫,郝蛋蛋,可不可以正常一回? 老大再回冲出,还是光脚单衣,真是抓都抓不住。 而后摇篮中的小贝贝,毫无意外大哭起来。 老二也是跟平常一般入了梅英怀抱,张口,“娘亲,尿尿!” 梅英心里有些恼,昨日不是讲的很清晰么?她不是要他们今日蒸水饺吃?为何这人还来拍门? “娘亲,快一些,魏爷,郝叔,强子叔都来了。” 老大又跳进来了。 “穿衣裳!” 梅英合着眼。 “噢,我又忘穿鞋了。” 老大脸一窘。 梅英只可以爬起,先抱着老二尿尿,而后洗漱。 而外边的郝家人倒是自的其乐,自个抬个凳子,在院儿中谈起天来。 梅英拾掇好,抱小贝贝出来。 对魏老爷子一屈膝,“魏伯新年好,万福金安!” “新年好,你也万福!” 魏老爷子非常知礼,立马取出红包,搁小贝贝襁褓中,顺手又给梅英一个。 还怕他们不收。 “这是压岁钱,不可以不收的。” 梅英可真没想拒绝。 一笑,又福了一礼,再望向了郝屠夫。 “他郝叔,我们是新丧……” “知道知道,我们是来给章贡生上香的。” 大强子特别机灵,立马站出来。 “恩,我们来上香的。” 郝屠夫立马点头。 梅英一愣,她把这茬给忘了。 新丧头一年,虽说不能拜年,但亲朋邻居年初一倒是可以来上香的。 人家来,她还可拦着不成? 于是只可以迎进门,要他们进屋,要他们给相公上香,作揖。 而作为章贡生遗孀,她还真不可以不请这些人一块吃早餐。 因此,郝家三口,毫不客气地坐到了大桌上。 一人跟前一大海碗鸡汤饺子。 鸡汤梅英熬的极浓,用来做饺子高汤,便要加水。一大海碗,加之大大的饺子,仨人吃的那叫一个欢。 “大强子,你忘记咋做水饺啦?” 梅英才不信他们来是为上香的,他们就是来蹭饭的。 “没,他们昨日把水饺全都吃完啦,面条你不是说,是明日吃的么,因此他们今日就来了。” 大强子抬眼,表明他是无辜的。 有人太能吃,怨不得谁。 “蛋蛋吃的,我饭量比较小。” 老头子立马把某人卖了。 “你没吃么?是谁说水子就酒,愈吃愈有?” 郝屠夫立马反唇相讥。 “可一半都是你吃的,你赖不掉,我跟大强子吃的少!” 老头子坚持自己不是首恶。 “一百个水饺,你们一顿吃光啦?!” 梅英要死,她包的可是地道的北方大水饺啊,有小贝贝两个拳头大! “填不饱肚子,你包的太素了。” 郝屠夫无辜地看着梅英,好像一切都是这个煮妇的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