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婶儿家不必说,二驴子是吃过梅英作的饭的,而后少男之心萌动。 虽说给柳婶儿拍熄火了,可柳婶儿和二驴子的关系自此便就差了很多。 柳婶儿是寡妇家带独子,跟儿子相依为命,结果如今给梅英破坏,不恨梅英才怪。 而东厢是对小夫妇,虽搬来没多长时间,可他们是带着孩儿一块住的。 他们的孩儿,也是跟老二差不离大,刚搬来时,两家关系由于孩儿,处的还是不错的。 可日子久了,矛盾也便出来。 老二他们日日吃香吃辣,那灶房的肉香不住的传出,他们家孩儿能忍住才怪。 梅英倒也不是小器,有些吃食,小孩喜欢,她也是会要老二送点过去,她是期望老二多交友的。 可是送了几回,她也便明白,再也不能送了。 因为东厢也烦啊,梅英送来,照着老规矩,总不可以还空盘子回去。 可他们又舍不得。 因此这嫉恨之心,只能愈演愈烈。 可是孩儿便是孩儿,小孩儿是不会克制的。 即使东厢的小孩也不是啥富人家,可亦是爹妈的心肝宝贝,打小也是没受过啥罪,如今爹妈约束了,他瞧瞧老二吃的,再瞧瞧自个的小碗,可不发脾性? 当父母的,说开了便是偏心,有事儿,全都是其它人错。 因此他们又恼了,觉的若不是住这里,他家孩儿亦是不会这样闹腾。 这不,偷听了一星半点,东厢就找了一个籍口去西厢,跟柳婶儿互通有无起来。 俩人把偷听的,加之脑补,相互印证,因此他们觉的他们真相了。 恰在梅英去看老大时,小乡镇便有了最新的八卦:章寡妇要改嫁了。 孩子们之间没什么秘密可言,长福,八成是从同学那里听到了娘亲要改嫁的新闻。 晚餐吃的沉闷,好端端的红焖小肉排老大戳了半日,便是不往口中送。 老二反而是想吃,只是,瞧诸人这样,他亦是不好意思吃,心情非常郁闷。 最要人稀奇的是郝屠夫,平常最爱吃饭的他,捧着他大碗,居然亦是不吃,黑着脸,便仿佛谁欠了他银钱一般。 “够了,你们听哪个烂心肝的说我要改嫁了。这家中的事儿,我没张口,他们谁讲的都不必听!” 梅英骤然一拍筷子,厉声呵道。 一屋儿大小男,包括在边上流呵喇子的小贝贝全都吓到,一块抬眼看梅英。 “那是不改嫁了么?” 老二本来便不在意这,对他而言,娘便是娘,娘在哪,他在哪,改嫁啥的,还真真没啥。只是既然大哥这样在意,他还是帮大哥问一下好了。 梅英沉默。 她是个非常理性的人,对她而言,要不要再婚,是个重大决意,不是她如今随口允诺的。 “你要改嫁?” 郝屠夫重重的搁下了碗,脸黑的不成。 “我不保证说肯定不会,兴许哪日我撑不住,抑或碰见好人,对孩儿好,对我好,我不见的不走那一步。只是,如今我没这样想。何况,老大、老二,你们是我儿子——亲儿子!我走哪,都会以你们仨的美满幸福为先。你们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