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强子瞧他们全都不作声,他亦不作声,也把老二顶头上。 小贝贝不乐意了,凭啥哥哥全都老高,自个却只可以窝老娘怀抱中。 对郝屠夫又叫起。 如今小贝贝能说清几个词语,会叫娘,叫哥。 不过,让他学叫郝叔时,他却出人意料地,叫成了‘蛋蛋’。 看到这张熟悉的脸,他欢乐地笑起:“蛋蛋,蛋蛋!” 要蛋蛋叔亲亲抱抱举高高! 郝屠夫黑脸,这肯定是谁故意教的。他先是怀疑长福长乐兄弟俩教的,问他们,说不是,又问梅英,梅英说不是自己,要不你问问大强子? 于是他二话没说把大强子揍了。 大强子不明所以,欲哭无泪。 小婴儿一旦学会,就很难改,每每叫起,梅英就暴笑,郝屠夫就黑脸,可看小贝贝笑脸,他还只能认喽。 如今小贝贝当着这帮人,叫‘蛋蛋’,郝屠夫倒亦不生气,只摸摸他小秃头儿。 官署在东大道上,说是不远,实际上亦不近,一路走下,倒也把适才梅英的怒气消散了很多。 想一下,也是啊,她就是个穷寡妇啊,有钱也应用来糊口,咋会买地请僧人作法? 这时时处处,都跟她身份不符。 她也不是不知道低调,之前也是千算计万算计,万万不可让自己显得太过招摇。 只可惜,她梅英到底是个徒有古人肉身的现代人,她的思维永远都是21世纪的思维,硬是模仿着古人的思想态度生活,有点难为她了。 一路上,她慢慢想通,因此便不再那么生气。 因此,到堂上,县太爷出来正式升堂,她反而非常坦然地跪下。 “肃静,堂下何人?” 县太爷依本子唱戏,每日每月都这样干,早已习惯。 “妾妇章戴氏,前来请青天大老爷作主,抓取诬告妾妇之人。” 梅英虽说没恸哭流涕,可讲的也很是凄惋。 县太爷一怔,他遣人去抓奸夫淫妇的,咋便成她告人啦? 捕头反是知晓问题在哪儿,县太爷升堂要有原告、被告。 县太爷张口问‘堂下何人’,下句就应是,‘所告何事’。 如今并无原告,这一位章戴氏自要张口讲话。 因此她便成了原告,她在反告。 可问题是,她自己的案子还未结,她便开告了,仿佛于理不合? “禀大人,这便是被告章戴氏。有人告她和屠夫郝某通奸,谋杀亲夫章贡生,小人刚在章贡生墓茔把二人擒获,验尸仵作正前往开棺验尸。” 果真作了多年捕头,头脑不是一般清晰。 这县衙门历来是流水的县令,铁打的捕头,这块地方,他有一小半的决定权。 因而此刻,他决不能要这案子被梅英牵着走。 “大胆章戴氏,竟敢当堂狡赖!” 县老爷一敲惊堂木,果真非常有唱戏天份。 梅英真真蛮想笑,谁要她当年也拍过古装剧呢。 这一出一出的,实在太像唱戏。 那一些烂俗的剧情她还记的些,这样的,搞不好就变成苦情。 来个小白菜屈打成招? 她才想不受那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