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要活着,她的老大、老二也要活着。 她不能让自己成为皇帝的下一个要绞杀的目标。 站在皇帝立场上,她也是一个危险因素。 自古以来,皇帝的奶娘、保姆就是一股很重要的势力,有时候会比外戚、权臣还要强大。 她真真的好生想一下,咋把自个给脱出去。 “皇兄……” 太原王的头脑不比梅英来的慢,他自然也清楚皇帝打的什么主意儿,痛楚的大叫,立马又仇恨的瞧着梅英。 “皇兄便是要听信这疯妇之言么?这疯妇此刻能一言蔽之皇上,未来真真等皇嗣长大,怕又是武曌、吕后之流,戕害国家!” 梅英冷笑。 “皇上,官人虽言出身草莽,头脑简单,可婢子反而是有几分歪才。郡公之忧,倒真是不可不防。” “你倒不怕寡人?” 皇帝笑了,只是笑颜却并没到眼底。 以前他便想好了,这南宫英,肯定是不可以留的。 不是如今。 她送回皇嗣,他也瞧出来,小皇嗣非常依赖于她,他不敢一时就杀,要皇嗣一刹那失了依靠。 真真出了问题,他赌不起。 再想,她无非是个女人,再聪敏,他也是有的是法子对付。 只须他皇儿再大一点,可以去上书房读书了,要一个区区宫婢爆毙,又有何难? 因此他看梅英,实际上便是在看一个死人罢了。 对一个死人,他不在意宽容一点。 而此刻,梅英自己说郡公讲的对时,他自然而然要笑。 好像没人可以在这生死悠关时,还可以开这类玩笑。 是算定了自个不敢杀了她么? 可他瞧她的视线又冷了几分。 这女人真是太不简单了,兴许乘早杀了才好,乘着她还没来的及预备好后手。 “皇兄,她无非是欲擒故纵,笃定皇兄为皇嗣不敢怎样于她。” 太原王此刻坚决要拉个垫背的。 他们是亲兄弟,皇帝了解他,他也了解皇帝。 他知道,他快成功了。 “亲王,婢子万不敢这样想。而是婢子知道,婢子之死活,实在无足轻重。” 梅英亦是不恼,含笑瞧着太原王,悠悠讲道。 “巧言令色,纵是讲出一朵花儿,还不是怕死!” 太原王凉凉哼道。 “我夫君是招降的野匪,没头脑,没读过书,除却找回皇嗣,这几年,你反而是说说看,他做过一件出格的事儿么?他可有朝中大员来支持?这样的,你觉的他可以当摄政王?” 梅英指着亲王的鼻子吼着。 她虽言不知道郝屠夫具体做过什么,可有一点她非常清晰,太原王倘若不信他的话,那般,他便什么都干不成。 貌似位高权重,可为什么五六年了,招降时是副将,如今还是副将呢? 太原王果真定住。 西南山寨野匪势力强盛,他疯啦才会把权力真给他。 如今倒真真没反驳的籍口了。 说他可以干,也要有人信呀。 他一没军权,二没人脉,就说有野心,太原王自己都不信。 他只可以指着梅英,气结不已。 “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