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慕容康考虑范围之内了,横竖永津除了治水亦没啥旁的本事。 月姬又夹了一筷子炙牛肉在皇上跟前,从容道:“圣上为了治理前朝,贱妾的爹爹为圣上尽心无非是臣子本分,何况圣上即使要赏,亦是赏治水有功的臣子,贱妾爹爹可不敢擅领。” 皇上噗嗤一笑,眼中全是晶灿灿的笑影儿,他执着月姬的手,柔声道:“你倒是和你爹爹说的话儿一模一样。如果贾淑妃,她必定要追着寡人为她爹爹请封。” 月姬轻轻低首,唇边恬淡的笑容轻轻一敛:“贾淑妃自然有贾淑妃的好处。可是圣上……”她顿一顿,柔声里带着一分倔然硬气,“圣上,在漪澜殿,咱不说其它人。” 皇上怔了一怔,不觉一笑:“没看出来,你还有当心眼儿的时候。” 月姬的笑容分明:“圣上胸怀宽广,贱妾可学不来。人前,贱妾可以学贤妃唐太宗之徐惠,人后,贱妾更想当圣上跟前无忧无虑的宠妃。” 皇上吁了口气儿,伸手揽过月姬的肩:“此话你虽然是带着笑说的,可是寡人晓得你心中的委曲跟难受。寡人还年轻,前朝的事儿顾只是来,大臣们全是随着先皇的老臣了。寡人如果不打理好,全是寡人的难堪。为着这事儿,寡人进掖庭进的少了,为着孝亲的礼数跟正宫的威仪,更要多陪陪皇太后跟中宫。中宫她……诶,寡人有数,寡人陪你的时间,是不比在东宫的时候了。” 月姬倚在皇上肩头,只觉的钝钝的痛。 她掩下怅惘,低微道:“圣上能体念贱妾的心意,那便没啥委曲不委曲。贱妾只期盼圣上在心底的某处,可以将贱妾放进去,藏起来,不令其它人晓得。” 皇上静了一会子,扶着月姬的发鬓,定定道:“这是真话了。寡人走至掖庭中,有中宫这贤妻,也有贾淑妃的温侬,宜婕妤体贴,令容华妩媚,连惠婕妤、良容华,也老实本分。可是唯独一样,她们都没有。” 月姬老实发问:“是啥?” 皇上静声道:“直爽,是对着寡人的,从你入东宫到今日,都没有变过。” 月姬怔。玄德喜欢她的直爽,可他们却都不晓得她究竟是怎样的人。那般不为人知的一面,真实的她却未有任何一人看到。 可笑,可却也无所谓了,横竖她对面前这人没啥感情。月姬仰头看他,几近要落下泪来:“直爽算不的后妃之德,不是啥好处。但圣上却将它视为好处,可见圣上懂的贱妾。” 皇上笑道:“这是夫妻当中的。你视寡人为郎君,寡人如何不懂?虽你不是寡人的结发妻子,亦不是陪伴寡人最久的人,可你的好,全在寡人心中。寡人也期盼你明白,不管这漪澜殿寡人来的多不多,你总是在寡人心中,而不是只在这宫中。” 月光莹白,帝城中的十六月圆,难的这般完满无缺。 这一晚,皇上自是宿在月姬这儿不提。 隔天晨起皇上便要去早朝,月姬早早服侍了皇上起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