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贱妾不明白!”丽容华失声惊叫,“贾淑妃谋害龙嗣,证据确凿,莫非圣上还要偏袒么?” 月姬摆摆手示意她安然坐下,淡微道:“如果水荷一口咬定是自个儿一人所为,和贾淑妃无关,而贾淑妃只肯承认收买水荷,可并将来的及指使她作啥,那圣上也别无他法。那包麝料终归是死物,水荷想要兜揽罪状仅是一句的事。” 丽容华闻之,颓然地靠在椅子上,“这般说,我的孩儿便是枉死了么?” “圣上处置不处置贾淑妃不重要,重要的是,贾淑妃圣心已失,再难回转。”月姬平静地吃了一口茶,“将那天的事再回头想想,害你孩儿的第二个人,你可猜出来是谁了?” 三春胜日,可这宫中的每个人全都清晰而分明地晓得,帝城里从没有过真正的春日。 皇上的谕旨非常快传遍掖庭,说是因令容华有身孕,晋封为令婕妤;丽容华勤谨奉上,晋封为丽婕妤。 但关于贾淑妃的发落,却迟迟没有旨意下来。后来去宁寿殿请安的时候,月桂话中话外隐约透出意思来,原来是皇太后跟皇上意见不同。皇太后心痛皇孙,皇上却念着前朝还倚重着贾雄,纵然贾淑妃再罪孽深重,亦不好罪责太过。 况且,月姬还真的一语成谶。水荷为了爹爹永津跟几个兄弟,果真将一切罪责都揽在了自个儿身上。她只说是自个儿不满于懿贵妃压制,这才谋害龙嗣嫁祸于人。那包麝料则是由于贾淑妃拉拢她时恰好便在她身上,因此才染上息幽香的气味。阿庆那儿虽然认了碧云殿的事儿,可也只说是为了把良容华挪去昭阳殿,从而为贾淑妃邀宠,并未伤及龙嗣。 这两人说完这些许,便被皇上灌了哑药,这才送到月姬跟前听候处置。彼时,皇上的口谕:淑妃贾氏,收买宫婢,居心不良,更驱蛇惊扰有身孕妃妾以邀宠,着降为庆婕妤。 漪澜殿中,郑德海将阿庆跟水荷押回了暴室。月姬用护甲挑起珐琅罐中的一点薄莲膏缓缓一嗅,方将罐子交到阿归手中,只看着尔莹和丽婕妤不讲话。阿归接过来,取过薄莲膏一点一点替她揉着太阳穴。 丽婕妤反复琢磨着圣上口谕,低声道:“头一回听闻妃妾有罪降位还赐封号的。” 尔莹轻轻颔首,叹口气儿道:“阿姐早提示过我,可真的的到这般的结果,我仍是心寒。” “降为婕妤,那是仅剩的两条罪状所致,赏赐封号,那是对她爹爹的安扶。”月姬扶摸着手腕上的荷花玉镯子,幽幽道,“丽婕妤,如果我是你,我只会庆幸。不然便算条条罪状都落在她身上,也未必要的了她的性命。” 丽婕妤缓缓“恩”一声。光影中,她的声响听来冷的几欲沁血:“贾雄还仅是圣上重用的朝臣,隐藏于幕后的那位呢?她可是安南国贵族之女,现在留在勤政殿养胎,有圣上在身边,这一胎必然是无碍了。丢了我跟良婕妤的两个孩儿,不管她这一胎是男是女……”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