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婕妤愣愣地点头,“圣上他……青峋再不懂事儿,到底亦是他的儿子,他居然……!”她闭一闭眼,把眼泪压回去,红着眼道:“我明白了,我还要告诉圣上跟中宫,要严惩那些许侍候不周的奴婢,期盼令圣上不要留意到我。” “圣上自然不会留意到主儿了。今日午时焚烧皇长子的遗物,那套枕被是皇长子日夜盖着的,亦是中宫娘娘亲手缝制的心意。”尔莹笃定地宽慰道,“而主儿有皇回子在身边亲自扶养,皇回子来日出人头地,必定会感激主儿今日为他所付出的一切苦心的。” 月姬又劝告了宜婕妤几句往后的作事儿,便起身和尔莹一起送她出门。。 “上苍也知人事。”月姬站立在宫门口,看着暮色苍茫幽幽道。 宜婕妤亦四下瞧了一瞧,突然疑惑地抬手:“你去看看是谁在那儿?鬼鬼祟祟的作啥?” 月姬和尔莹闻之看去,里边黑漆漆的,仿佛是些许纸片儿。 “你是哪儿的宫婢?”月姬凛声问道,可那小宫婢仅是哆哆嗦嗦地求饶,并不回答。 “咦,这好像是庆婕妤宫中的红儿娘子。”可心用心端详了一通她的模样,半是犹豫道,“可这炭盆里是啥东西?” 尔莹命人掌过灯笼来,一个布偶,依稀看出一个“峻”字。 宜婕妤也便着尔莹的手瞧了一眼,便问跪着的红儿:“是不是庆婕妤张罗了你在这里烧冥纸冥器?你直说便罢了,鬼鬼祟祟的作啥?” 奈何红儿仍是支支吾吾:“是……是淑妃主儿……不是……婢女……婢女……” “是便是,不是便不是。咋,你们主儿为皇长子烧冥纸冥器亦要偷摸摸的么?”月姬高昂的语调里含着压抑的怒气,“连句也回不明白,阿金去发落了她去暴室!” “妃主儿饶命!婢女……婢女……”红儿滚下泪来,哭求不停。 “怪了,无非是烧些许冥器,咋这红儿吓成这样子?”宜婕妤不解道。 “如果烧些许普通冥器,自然不用这般。”尔莹抬起头来,用绢子托着把手中的布偶递给宜婕妤,“宜婕妤阿姐细看这布偶背面。” 宜婕妤接过来,突然大惊失色,失声道:“这是……” 月姬凝眉冷道:“这是……恭哀太子的生辰八字。” 恭哀太子夭亡,中宫心疼如绞,早已哭昏了好几回,万事不可以料理,幸而有皇太后一力主持。这般一来,倒是令皇太后在掖庭中的威看更高了好多。 可话说回来,皇太后到底年迈,只可以白日里主持丧礼,夜间全是月姬这唯一的四妃领着妃妾们轮流在宫中守丧。因为一切混乱,皇回子亦不独自留在皇子所了,皇上感念宜婕妤怜惜幼子,准许皇回子向后养在亲母身边。 这一日过了五七,众妃妾去往椒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