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时衣立时便又被他的有理有据给说服了,主要是这听起来还真挺有道理的啊! 他怕的倒不是吃苦受累,虽然娇生惯养了一点吧,但在他喜欢的事业上,宫时衣真挺能扛的,敬业的很。他怕的只是被元绍均忽悠了,跟小傻瓜一样忙活半天,啥也没捞着,对方说不定还在心中暗笑他怎么那么蠢…… 双方沟通完毕,宫时衣终于掌握了一点要领,就像练武时师父传授了关键心法一般。眯起眼睛,在心中不断催眠自己,他是一个强大的神枪手,前方是他的猎物,双方在对峙,而他要做的就是干掉它!就算是神佛也阻挡不了他! “砰!” “好,状态不错,再来。” “砰!” “保持住,很好。” “砰砰!” “就是这种感觉,你可以的。” “砰砰砰!” 一下午的功夫,他们俩都泡在这个靶场里,元绍均一直在后面护持着他,毫无怨言,时不时他还会亲自上阵,给宫时衣做示范。 宫时衣的手腕早被枪♂支的后震力震得酸疼不已,可他骨子里也是好强的人,后来察觉到了自己的进步,便再难受也咬牙坚持了。到了最后,雪白的一堵“墙”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枪眼,且可以看得出来,越到后面,枪眼距离八芒星越近,其中有几发,还打进了八芒星的中间——他显然是将这个唯一的标识物当作整面墙的靶心了。 此时的宫时衣,面上疲惫不堪,脸色惨白中透着潮红,头发都*地黏在额头上,与之前的小王子形象实在所去甚远。但非常奇怪的,他的气质中真的多了一些硬朗的东西,一些铁血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哪怕在他前世的全盛时期,都是没有的。 一颗种子被种了下去,慢慢等待发芽。 到元绍均说了一声“好,表示今天就到这里吧。”宫时衣顿时心弦一松,差点喘不上那口气来,他真的是累得快要虚脱了。 还是元绍均将他抱上去的,用的是抱小孩一样的姿势,一手护着背,一手托着屁股那里,有一种非常奇怪的宠溺之感在蔓延……宫时衣搂着他的脖子,心脏好像被一根羽毛搔过,酸酸痒痒的。 游轮上的大厨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餐,宫时衣累了一下午,都快饿疯了,可等他拿起刀叉,才发现自己手抖得根本切不准牛排。最后还是元绍均帮他切成小块,让他自己慢慢叉着吃完的。 吃完之后,困得不行,草草洗漱一下,宫时衣就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 沾枕即眠,什么梦都没有做。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一觉醒来,外面正是午夜,繁星点点,有徐徐夜风袭来,大海如同一面浓墨色的锦缎,神秘浩瀚,又美好从容。 宫时衣没找到元绍均的身影,就也不管他,赤着脚就走到了甲板上,扶着船舷,静静站了一会儿,脑子里就那么放空一片,心神虚虚飘着,什么都没想。 突然,有人在他身后帮他披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