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猬结针’ 太耗精神, ‘柏崖山’人为了保护山主的身体便定下了每年一人的规矩,为了博得这一个名额,每年的三月初七, ‘柏崖山’ 下有大大小小的擂台开台,为的便是能从别人手中夺下名额。 焦然今年已经施过一回 ‘猬结针’ 了。这次再施针,注定是要损其心神的。 断隽清楚地知道这一点,因此,在焦然下针时他的神识完全放出,戒备着周围的一草一木,连风中带来的不寻常动静,他都格外留心。 好在庄艳秋的修为浅薄,针行不过三遍,他体内堵塞的仙气便已导顺,归入丹田,同时,身上的热度极快地降了下来。 焦然收针时,喉咙里腥痒难耐,所以待针散落在地,他略狼狈地趴在床头,捂着嘴巴,剧烈地咳嗽起来。 断隽把焦然扛起来送到一旁的榻上,并从他怀中摸出常服的药来,倒入他的口中,又拍了拍他的胸口。 焦然吞下药后,咳嗽得以缓解,稍微恢复点力气他便推开断隽的手,“断、断兄……胸骨快被你拍断啦!” 断隽冷着脸收了手,他好心帮忙还被嫌弃了,瞎! 焦然揉着发疼的胸骨,顺了顺气。还是庄兄手软些,断兄,实乃莽人一个啊! “喝热水吗?”断隽问。 焦然愣了愣,随即笑了开来,“麻烦断兄了。” 断隽 ‘嗯’ 了一声,起身去弄热水。 焦然捂着胸口,一脸欣慰。他知道,断隽这般对他是已经彻底原谅他了。想来他俩之间那点症结完全不成问题。 庄艳秋醒来时,嘴上的伤口在焦然特质的药膏涂抹下已经恢复正常。如果不是精神不足,一点儿也看不出他无意中过了一道小劫难。 断隽和焦然一个给他炖汤,一个给他熬药,就在卧房外面的走廊下忙碌着。 庄艳秋踩着轻飘飘的脚步,走到窗边,闻着药香和食物的香味,吞了吞口涎,揉了一把干瘪的胃。 听到动静的断隽和焦然同时转过头来。 “你醒了,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问话的是身为医者的焦然。 庄艳秋认真感觉了片刻,摇摇头。他的记忆有点模糊,只朦胧地记得他高热不退时,是这两人在身边照顾他,他俩的气味一直在他鼻端萦绕。 “你昨日正好无意中修为突破,我们帮你疏导了经络和仙气,你可以试试看,有没有晋级成功。”焦然温然说道。 庄艳秋讶异地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他怎么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啊。只不过他还是试着激发体内仙气,对着无人之处,放出一个基本的 ‘灵爆’ ,只见那 ‘灵爆’ 周围三道气旋混绕成一团显现出 ‘雏胎初期’ 的征兆。 庄艳秋一时间不敢相信,眨了好几下眼睛。因着自己确定不了,还特别用求证的目光看向断隽。 断隽确证:“雏胎初期……总算可以算做一名正式的修真了。” 庄艳秋装作没听懂断隽那嫌弃的口吻,高兴得很。对着自己的手掌左看右看,笑得眉眼同时弯了起来。太好了,他靠着自己,竟然修到了 ‘雏胎期’ ,而且这修行的速度一点也不慢,如果在努力努力,一年内说不定能修到 ‘金丹期’ 呢。 他心里想的东西都表现在了脸上,断隽和焦然自然看懂了。 “他要是知道自己修为进步这么快,是因为体内肉胎的关系,会不会很失望?”焦然习惯地与断隽说悄悄话。 断隽警告地瞥他一眼:“看不出来你的舌头还挺长。” “早晚也会知道的。”焦然耸肩,“就是不能从咱们口中得知,这个我明白。” 庄艳秋捂着脸颊,笑眯着眼睛,还处于自我兴奋当中。 从筑基期开始,筑基、开光这两个阶段便能阻碍天下过半人的修真之路。开光期的修真虽然也是修真,可那只是在普通人眼中的印象,在真正的修行者眼中,界定修真的分界线是 ‘雏胎期’ ,只是修为达到 ‘雏胎期’ 的才会被同道认定为名副其实的修行者。 ‘雏胎期’ 是修行路上第一道门槛,往往突破这一阶时,都会经历大大小小的磨练。庄艳秋幸运的是,自己不过是睡上一觉,烧了一会儿,醒过来便自行突破了,几乎没受到伤害。 “多谢前辈和焦小兄弟对我的照顾。”庄艳秋雀跃地跳出门槛,对着断隽和焦然双手合十,感激地拜了拜。 “今日开始修行 ‘藏剑诀’ 。”断隽严厉地说道,“你,太弱了。” 若论最会打击人,断隽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庄艳秋垂下脑袋来,有气无力地 ‘哦’ 了一声,笑脸变苦脸。 焦然拐了断隽一下:真不会说话。 他笑呵呵地宽慰庄艳秋:“庄兄已经很厉害了,能在这个年纪修到 ‘雏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