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没人不讨厌卡饭点的,还有和孩子抢吃的大人。 “我没抢肉!”李老婶不干了,声音更尖厉了,“那可是我们老李家,她一个姓林家咋敢不让我进屋!” 林小红拍墙怒目,“苗二兰,你居然还敢搞老宗族思想,破四旧居然没把人给破了,不行,我要去革委会举、报,你的思想太危险了,太危险了!我要和你划清界限!” 李老婶嘎一声收了音,周围凑热闹也都瞪着眼懵逼了。 都不明白,咋和革委会挂上钩了。 林小红起身就要跑。 直接被李老婶抱住了大腿,哭着哀求,“小红,小红,老婶错了,可不能去举、报啊。” 林小红看着自己腿上被沾的眼泪、大鼻涕,草!失策了,伤敌一千,自损五百,甩还甩不开还。 心头仿若有一万头草尼玛跑过。 事情闹大了,有人也顾不得看热闹了,跑着去喊人了。 很快,一大队大队长、李大伯这个会计还有李老叔他家俩儿子都来了 当然也少不了更多凑热闹的。 李老婶终于被拉开了,可林小红这条棉裤也半废了,上边的鼻涕、眼泪都结冰了。 林小红不好看,怕恶心的吐出来。 但是那条腿又难受,总想甩一甩。 大队长开口了,“这咋回事,大冷天的闹啥?!” 李老婶看到自家男人来劲了,“当家的,你可来了,我要被个小辈欺负死啦!” 林小红不动,听她“恶人先告状”。 不过最开始凑热闹的不干了,赶紧七嘴八舌的将事情说了。 她们不但说听来的,还加了自己的脑补和主管评论。 这就导致了舆论再次一边倒! 林小红在心里给大家竖起大拇指点赞,这效果比她自己说还好呢。 “我咋听说啥举、报呢?”大队长果然最关心这个。 李老婶又哭嚎上了。 李老叔也添油加醋,“咋说我们也是长辈,她一个晚辈说举、报就举、报啊!” 林小红不理李老叔一家,“队长叔,我也不想啊,可是她们仗着是长辈胡来,我也没办法。她说房子是姓李的,和我没关系,啥意思啊,这不是贪图我家房子么,我们孤儿寡母本来就生活的不容易,她们家从来不帮衬就算了,还想占我们便宜,我能不怕么。” 转向李老叔老婶,“送去革委会接受一下思想教育对她也是好事,学学法律,知道啥叫继承法,省得想一出是一出,三军子没了,我作为他媳妇,就是顺位第一继承人。” 她不但再给李老叔老婶普法,也是说给周围人听的。 更是说给李大伯听的。 李婶子早就惦记这房子了,哪里会干,“胡说,从来没听说有这事儿,房子还能给外人!” 林小红大大方方的,“这是我从报纸上看的,你们不信可以去公安局或者革委会问问,看看我是不是胡说。” 周围不少妇女露出沉思的表情。 “那房子是仨孩子的,你咋那么不要脸和孩子抢呢!”李老叔还看向了李大伯,“大哥你也不说句话,咱老李家的房子就要被林家拿走了。” 林小红翻了个白眼,不愧是一家子,都会玩这套,“这房子自然有仨孩子的份,我是她们娘,也是唯一监护人,自然会帮他们守好这房子,等他们十八岁成人就将房子分给他们,我一分不要。大伯,我可以签文书。” 不理会周围人的议论纷纷,她看向李大伯。 “那你要是走一步了,以后又有孩子了呢?”李老叔不依不饶的。 林小红自然不会承诺,她不会再婚。 倒不是她已经有了再婚的想法,而是婚姻自由,这是由她自己决定的,而不是被人逼迫着。 “所以我说写文书,白纸黑字写下来。” 李大伯叹口气,“倒也不至于。”其实这话口已经犹豫了。 林小红一力坚持,“队长叔、大伯,我是真想写,不是被逼的。写完了,有人就不会惦记了,也让我过点消停日子。” 最终林小红和一众人去了大队部,将文书签了,一式三份。 里边除了房子,还明确写了她享受三个孩子的监护权。 她怕李老叔、老婶再拿仨崽崽做筏子。 李大伯拿着文书,觉得有些没脸,有点欺压小辈,就骂不着调的弟弟,“哪都有你!以后你们少去烦小红,她养仨孩子也不容易…” 林小红将自己那份文书收好,“那大伯、老叔你们先忙着,我回去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