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他主子还是在抱怨后君不顾及照顾府里的小主子们。 “老二也是,我好不容易劝了国公爷给了他谋了个不差钱的闲差,结果他可好,好好的差事都做不好还让人给抓着把柄捅到陛下面前,弄得现在又闲在家里。要我说也没多大个事,现在有几个不仗着手里的公权谋几个钱财的,陛下还不是看在后君的面子,只要后君替老二说上一句,哪能在陛下那里吃挂落把官职给抹了,本来还指望着姓顾的一家子替老二在后君面前挣点颜面,结果……”陈氏越说越不爽快了,挥退嬷嬷,眼睛一转,嬷嬷就忙端来一杯温着的参茶送到他手上。 “老主君,依老奴看,后君一向是沉得住气的人,也许是看二老爷丢了差事想再观望一阵,再说也要看看那一家子的品行,后君也没递话让咱府里将顾家人迁出去不是,只要人仍在咱府里,主君就不可能不闻不问的。”嬷嬷劝道。 “……你说的也是。”他何尝不是抱着这样的念头将人留在府里好吃好喝地供着,想做生意也让下面的人张罗着,这一切还不是做给宫里那位主看的。 顾琦求见老主君不成,转身又去二老爷院子,途中遇到承恩公世子,还关切地问了他几句,顾琦都作娇羞状回答了。 看到世子离开的背影,顾琦才继续往前走,想到第一次被梅二老爷带进这府里时,简直看花了他的眼,一路晕晕乎乎的不辩方向,现在再看这府里,虽然已不如起初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但依旧羡慕这府里的富贵,也羡慕能生活在这府里的人,也越发坚定地要将现在的身份坚持下去,谁也不能夺走这一切。 现在的生活可是他拿自己的小命换来的,凭什么让别人坐享其成,尤其是那个小贱种,摸摸挂在胸口的玉佩,心里又再次欣喜起来,有这玉佩在,谁也不能否认他跟阿爹的身份,那个贱种又能拿出什么来证明? “二叔么,琦儿来了。”下人通传后,顾琦带着笑走进去,为着显出关系亲近,特意将一个“表”字都去掉了,其实大家心里都知道,他们之间并没有血丝关系。 “琦哥儿,”梅二夫郎孙氏向进来的顾琦招手,“怎有空过来看我了?不是说陪你阿爹出去走走了吗?” 顾琦坐到他下首说:“阿爹大概夜里受了些凉有些不舒服,所以早早回来了,阿爹去休息了,我就来看看二叔么,要不是二叔么一路照顾我跟阿爹,来到京城后又让人教导我,琦儿恐怕什么都不懂尽给你们丢脸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咱不是一家人么,对了,你阿爹身体可要紧?要不我让人去请个御医过府看看?”孙氏状作担忧道。 顾琦忙作受宠若惊阻拦道:“别,可千万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