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次不问,下次谁知道还能不能问到? “老头,我只想问一件事,我二哥呢?我二哥去哪了?他还活着吗?还有他的心愿又究竟是甚么?” “小儿,你莫非当我这糟老头老糊涂了—不会数数?你这分明一口气问了四个问题。” “我……”时何弱顿时哑口无言,但又很明显不愿放弃这次机会:“那我只问一件事,我二哥还活着吗?” “你这小儿!我不是说过天机不可泄……” “你这天机若是不肯说,还不如现在让我魂飞魄散了得好!若是我二哥已经死了,那我这重生来完成他的心愿也并无任何意义!”时何弱决心打破砂锅问到底。 “你……”料是没想到对方是这般态度,那老头也愣了一会,方才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你这小儿当真是狂放无束!既是如此,那老夫便告诉你罢—你二哥并未死去,只是那魂魄也没有穿到你的身上去,但你俩日后会相见,这一场身调魂换的闹剧也终会收场。” “那我二哥究竟穿到谁……”时何弱立刻问道。 “老夫言尽于此。四十九日期限已过十六日,你好自为之。”那身穿破烂道袍的老人,拂尘一挥,眨眼间都消失不见。 “老头,你等等!我……”时何弱挣扎地想去捉那老道人的衣袖。 “渊儿,渊儿……你怎么了?”殷书欢才端着刚熬好的药到了时何弱的门前,却听到屋内的人正在“啊啊啊呀呀”地乱叫。 殷书欢立刻推了门进去,把手上的汤药放在桌上,快步走了过去。抓住时何弱在空中胡乱挠抓着的手。 殷书欢? 时何弱慢慢睁开眼,眼前殷书欢的脸由模糊一点点变得清晰起来。 “啊啊啊!”时何弱叫道。 殷书欢只当是对方是做了个噩梦,这才吓得满头大汗,于是立刻小心翼翼地扶起时何弱,将他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又一面拿出巾帕擦去时何弱额上的冷汗,轻声开口道:“莫怕了,莫怕了,我在这。” 时何弱忍不住又开口,喉间低声挤出声来,又是“啊啊呀呀。” 果然如此,老头一走,自己又不能说话了。时何弱有些心烦地皱起眉头。 殷书欢却以为是时何弱背上的伤又疼了,伸出手来抚上眼前人的眉眼,低声道:“你这次又睡了好久……” 时何弱没由来地心头猛地一跳,他听得出对方言语里含着的悲伤。 “不过好在你现在总算醒了,以后我可不能再由着你胡闹了,上次出征,这次挖……”说着说着,殷书欢突然收住了嘴。 出征?自己倒是死之前非要去参加那北境之战,可自家二哥什么时候…… 时何弱狐疑地望了殷书欢一眼。 “咳……还不是你上次不放心自家弟弟出征,非要一个人先去玉门关守着给他送行,结果吹了一个时辰的冷风,回来就发起了高烧……”殷书欢偏过头咳嗽了一声,一会又转回了脸,捏了捏时何弱的鼻子:“以后可不能再由着你胡来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