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意生命中几乎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按照自己的预想有条不紊地运行着,除了徐姣,她是最不稳定,也是最让她捉摸不透的存在。 就在她明明以为两人的关系步入正轨的时候,在一个平常周四的下午,她突然收到徐姣的消息,说她这个周末不回家了,要和班上同学一起到临城玩,相当于一个短途班级旅行,她不能不去。 难道徐晚意要以和同学出游不安全为由拒绝? 难道她要跟徐姣说”我只是不想你跟别人走得太近,别去了,跟姐姐一起过周末吧”? 徐晚意头痛欲裂,面如死灰,半小时后回复道,“好,注意安全,保持联系。” 最后她怔怔地看着手机,目光像是凝滞了一般。 屏幕熄灭,映照着她没有任何表情的雕塑一般的脸,看似平静的表情下却透出隐隐的狰狞,内心肆虐的兽似乎马山就要挣脱理智的束缚,撕开冷静的面具,叫嚣着冲出来,释放自己原始的,本能的恶... “哗啦——” 徐晚意手臂一抬,手肘的部位不小心撞到了桌上的马克杯。 杯子碎了一地,浅浅的咖啡残液弄脏了米白色的地毯,留下不堪的污秽痕迹。 地毯脏了就换新的,可碎掉的却是徐姣送她的那只马克杯。 蓝色的小怪物咧着嘴,露出一排尖锐牙齿的脸裂开了好几瓣,东一块西一块,还有的碎成了小碎片,陶瓷的东西,碎了便碎了,再也拼接不回原来的样子了。 独立的办公室里又恢复成死一般的寂静,沙发、茶几、落在地板上的暖黄阳光,真实又虚妄,扭曲过后又被抻平。 徐晚意看着自己的颤抖的双手,她有一股强烈的预感,她的双手将会越来越空,有什么东西正脱离轨道,渐渐离自己而去。 她知道,她再也不能将徐姣圈在自己身边了。 每个星期的周四到周五,徐晚意就会陷入一种莫名的焦虑以及不安当中,指尖常常都是汗湿的,跟人握手前往往都要不动声色地将指尖上的湿汗擦掉,脸上再挂上得体真诚的微笑。 又一个周五的上午,徐晚意看到了徐姣发来的消息,她的焦虑与不安瞬间沉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深深的失望。 温润的眼眸已经被阴翳、荒芜湮没,此刻的徐晚意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死寂,那是希望与期待被一点点消磨后,剩下的无尽的绝望、沉寂。 “姣姣,你已经一个月没回家了。” 发完这条消息后,徐晚意疲惫地闭上了双眼,整个人趴在桌上,脸则深深地陷入臂弯里,肩膀微微耸动着,但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在哭。 握在手心里的手机接连震动了好几下,但徐晚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