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的出身,能有如今的权利、地位、金钱就已经不易了,更何况老天还给了他血脉,何必要再去祸害一个无辜的女人。 至于她……另当别论。 车子在林荫大道上绕了个弯,方向变了变,既没有要回家的意思,也不像是要去环亚。 最后,他越开路两边的景色就越发的荒凉,行人逐渐从三两个至完全不见,终于到达了郊区的一栋小别墅。 小别墅有些年头了,墙外是发黄萎靡的爬山虎,门口守着条两眼放光的大黄狗。 大黄狗见了他却没叫,反而伸着舌头吭哧吭哧的喘气,爪子乖乖的放在身前。 黎今朝着里头走进去,门也没关,里头正有一个男人穿着条大褂子在抽水烟,弄茶。 男人看到黎今来了,立刻站起来迎上前,“黎总,你到啦,我说了我可以去找你,寒舍没什么可以招待你的,白茶还是铁观音?” 这男人叫大梁,正是前阵子黎今委托调查一些事情的那人。 黎今挥了挥手:“不要紧。”又反问他:“事情查的怎么样?” 大梁的功夫茶有一手,干脆坐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手上的动作,一边就给黎今斟了一杯。 “黎总,当年帮凶有三个,其中一个之前一直没了线索,这阶段我回了溪城又摸到了他的老窝,这人啊,后来偷渡去了墨西哥,结果第二年就因为鼠疫死了,因为是黑户,尸体都不知道去了哪儿。” 大梁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黎今的脸。 这位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黎先生,此时的脸色不好看,他慢慢的拿起杯子,将功夫茶一饮而尽。 大梁低下头,他做这行几十年,打探消息的人,只管为雇主拿到他们想要的消息和资料,别的不该过问,更不该好奇,否则后患无穷,这点他比谁都要清楚。这世道谁又不是在揣着明白当糊涂呢? 他又将手中一个u盘递给了黎今,随后说道:“我明天就要回老家了,两个女儿还在家里等我,黎总有机会来做客。” 听到他这样说,黎今果然点点头,表情似有松动,“钱我会打在原来的那个账户上,好好过日子,有什么需要可以再说。” 大梁是聪明人,两人又随意的说道了几句,才将这匆匆赶来的男人又送走了。 男人的背影高大挺直,如同松柏,微微弯腰,进了车子,很快绝尘而去。 那事情发生在大约三十几年前,对于那个年代来说,是不能对外人道也的丑事,因此才有人逍遥法外了这么多年,活了这么多年。 现在,四个人死了三个,还剩一个,想到所有的怒气都将由这一个人代为承受,风吹起来,大梁有些不寒而栗,他关上门,幸好明天就回家了。 罗岑宵因为昨晚的折腾睡到了日上三竿,起床的时候双腿还有些打颤。 女人在力气上总是难以与男人抗衡,更不要提男人憋足了劲要让她臣服,她这小身板哪里是他的对手。 也不知道最后的那一声尖叫有没有被小朋友听到,她从没那么希望这房子的隔音好一点,再好一点。 骆嫂告诉她,先生去上班,小问去幼儿园了,因此她不用一起床就面对小问天真的脸蛋,否则她会更加的无地自容。 得知家中白天没有人后,罗岑宵独自吃了点东西,又打开手机看工作信息。 回来以后,工作渐渐的排上日程,原本为乘风破浪空出来的时间又要被塞满,阎娜为她接了一支宣传片,是某奢侈品旗下的副线,于她而言是一个很不错的提升逼格的方式,还有一些商场的站台活动,微博推广……等等。 罗岑宵一一确认后,阎娜才向她提出要求:我想你需要在这两天稍微减下重,宣传片是深度合作的前菜,时尚圈是对艺人最苛刻和势利的地方,希望你上镜有个好状态。 阎娜说话毫不留情,简而言之就是她太胖了,必须立刻减肥。 她连忙应了,觉得很不好意思,也许是因为在乌篷船的伙食太好,她身上的确胖了些,但她一向是藏得住肉的人,脸始终尖尖的,结果没想到阎娜的眼睛那么毒。 罗岑宵当即调出手机上下载的一款健身软件——时间太短,唯有靠节食和有氧运动来达成目标了。 说做就做,换了一身运动服下来,热火朝天的在地板上做了几个拉伸动作,就连骆嫂是什么时候走的都没发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