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略带苦涩的药味之中,一人伸了手搭在那躺在床上的人的手腕上,认真地把着脉。 那人五官平平却自有一份不俗的气质,正是容砚。 容砚在这个设定之中的人设原本就懂得几分医理,萧沐自然不会不清楚。 只是此时的萧沐却是全然不知道眼前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他觉着自己躺在一张床上,手腕上搭着一只冰凉的手,身周均是浓重到苦涩的药味,但他却完全不能动弹。 隐隐听见女子略带担忧的声音:“小砚,他怎么样了?” 这是中原国女帝凤鸣的声音,而能够被他成为小砚的人也只有一个。 萧沐听了反而不急了,他试着想要动一下,却都是失败了。 “陛下……”容砚似乎有些迟疑,但看着女帝的眼睛,他终究是叹了一声,“这人的脉象来看,已是死脉,应该是没有活过来的可能。除非……” “除非什么?” 女帝手心捏紧,萧沐甚至可以感觉到身下的床褥轻微地动了动。 “除非有大能之人能够逆天改命,修了他的根骨。只是这大能之人已经近百年没有见过了。”容砚声音不疾不徐,并不因为女帝的心情不好而有丝毫的改变。 “小砚。”女帝长久不语终是叹了一声,“大能之人,我们真的还有可能能够见到吗?我已经派人寻了数月,甚至都不曾听闻任何传言。” “陛下。”容砚唤了一声,却没有给予女帝任何希望。 “这半年谢谢你了,再渺茫的希望至少不是绝望不是?”凤鸣突然笑了,笑声并不悦耳反而带着几分悲戚,“倒是你,恢复了记忆为何不回云泽储君那?这半年她寻你可是快寻疯了。” 半年。 抓住这个关键词的萧沐一愣,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不知萧暮已然清醒的容砚和女帝两人依旧进行着他们的谈话。 容砚:“我还不想回花月国,但一旦回去了,答应陛下的事情我便绝不会食言。” “你做事,我自然是放心,只是你不回花月国,可是因为萧故生?”女帝的声音之中带着几分了然。 听到女帝这样的问话,容砚却是未加掩饰,直接道:“是,我看他极像我一位故友,只是他似乎不记得我了。” 他的声音平静,似乎只是陈述一件对他并无太大影响的事情,萧沐却是从对方的平静之中察觉到了些许受伤,又想到他话底的意思,一时间萧沐的心情更是极为复杂。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