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涵甩开他的手,躺平,“不行,五年说不定我早就腻了,想另寻佳人。” “那四年。”徐泗扑过来蹭了蹭,讨价还价一把好手。 “看你今晚的表现……”莫北涵意有所指地斜了他一眼,“你泼的酒,你是不是应该负责舔干净?” 徐泗沉吟一声,对你撩起的火你负责扑灭的论调表示赞同,并且十分乖巧地付诸于行动。 沈嵩跟莫北涵年少懵懂的爱情发乎于情止乎于理,没有任何逾越之举,对于莫北涵来说,这一夜是新鲜而刺激的,他们从地上做到了床上,再从床上做到了浴缸里,又从浴缸转换到阳台的躺椅,如饥似渴,不知疲倦,累了就歇会儿,有了反应就再提枪上阵,几近无底线的纵欲。 但对于徐泗来说,跟莫北涵做爱,就像是老夫老妻之间焕发的第二春,换了一个躯体,还是同一个灵魂,连什么位置最敏感,什么姿势最舒服,那一刻到来时印刻在脸上的神态都一模一样,这些东西仿佛就算没有记忆也依旧存在,时刻提醒着徐泗,他们是同一个人。 “不……来了不来了,吃不消。”天快大亮的时候,徐泗开始求饶。他开始相信,或许真的存在累不坏的牛和被耕坏的田。 他张开手,一把勾住埋头苦干动次打次的莫北涵,把他强行圈进怀里,不让他动作,“乖,以后有的是时间,休息……唔……说了,我……啊……” 经过一夜的奋战,某人已经完全掌握了如何让徐泗欲罢不能的秘技,他喜欢看这人哭笑不得慢慢被情欲浸染的表情,简直像是令人上瘾的罂粟花,让人不断地想品尝其蕴含的美妙滋味。 徐泗再次醒来的时候,还是在床上,跟他睡过去的那张床不一样,不是那么大得离谱,就是正常的双人床尺寸,床单是黑色的,举目四望,房间的装潢也变了,处处透着一股性冷淡风。 正对面的墙上,一张放大到铺满整面墙的骚气全身像……是莫北涵。 所以……这里是,莫北涵的家? 徐泗试着坐起身,浑身宛如过电般抽搐了一下,某一处的刺痛迅速由点到面席卷全身,直刺得他眉角直跳。 “咕嘟嘟。”床头柜传来一声提示音,徐泗艰难地挪过去,找到一只全新白色触屏手机,透明的手机壳上画着一只憨态可掬的粉红派大星,徐泗笑了笑,打开手机,发现微信的消息,来自……债主……徐泗恨恨地戳开。 债主:“夜色撩人那边的事都处理好了,你欠我一笔巨款啊沈嵩。” 刚想回个谢谢老板的表情,连着又是咕嘟嘟好几条。 “床头柜第二个抽屉里有软膏,我昨天帮你涂了一遍,走之前还肿着,自己再擦擦。” “哦,家里没现成的吃的,想活下去就自己煮吧,冰箱里有菜。” 接下来,是一张照片,纸质合同,标题赫然是:债务契约遵守条例? 放大了,一个字一个字看过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