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心中藏了人,对皇上并无男女之情,自然安分守己,五年,她未曾给皇上添一分堵,她甚至可以说,在这五年内,后宫中,只她最省心。 何修仪轻呵一声,眼泪跟着掉:“她顾晗才入宫多久?不过五日。” “宫中每日都少不了上位处罚低位的事件,皇上唯独管了这一件,究竟是本宫做不得!还是她顾晗受不得!” “他不仅要罚本宫,还要给那贱人升位做脸!” 何修仪的声音倏地高昂起来,案桌上的杯盏被她一把挥落在地,何修仪眼中皆是执拗,她咬牙恨声: “世人皆说顾家嫡长女和谢家二公子自幼的婚姻,可明明本宫和谢长案才是相识最早的人!数年相识,抵不过他在清净寺的惊鸿一瞥。” 那一年,谢长案从清净寺回来,就央求谢家前往荣阳侯府提亲,这一来二去,不知就怎么被传成二人自幼就定了婚。 可何修仪原先根本不曾听说半点风声。 她比不过顾棠在谢长案心中的位置,如今,她在皇上那里的分量,同样比不过顾晗。 顾家姐妹就好似压在她身上的枷锁,是她命中的克星,只要有这二人的地方,她就好像变成了一个笑话! 琉玥察觉出娘娘的不对劲,有些慌乱地喊: “娘娘!” 何修仪却只盯着那盆夹竹桃,一直不说话。 就在琉玥心慌不已的时候,何修仪忽然扭头看向她,她看不懂娘娘眼中的情绪,只听见娘娘阴冷地说:“去中省殿,和程公公说,本宫的朝阳宫缺个奴才。” 琉玥眸光倏然一闪。 中省殿,缺个奴才。 简单的一句话,可琉玥却猜到娘娘想要作甚,琉玥下意识地摇头,然而下一刻,她脸上毅腾,被打得偏过头去,脸颊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 琉玥捂着脸,红了眼看向娘娘。 她侍奉娘娘十多年,娘娘从未碰过她一根手指头,可现在,娘娘的眼神让她瘆得慌,琉玥止住颤抖的身子,仍是劝解: “娘娘刚被皇上训斥,若这个时候去中省殿要人,奴婢怕旁人察觉不对劲。” 何修仪冷声打断她:“那又怎么样?” “本宫知道他在宫中,难得那个贱人会不知道?不把他调入朝阳宫,难道让本宫眼睁睁地看着他日后去长春轩吗!” 琉玥拼命地摇头:“不会的!娘娘!他既然在顾才人进宫时,没有动作,日后也不会去长春轩的。” 毕竟,那是顾棠嫡亲的妹妹,谢二公子待顾棠的心意,无人不知。 如今他是罪臣之后,就绝不会和顾才人有牵扯。 这个道理,娘娘平日中也该懂的。 可如今何修仪却什么都听不进去:“各宫调人,岂是他一个奴才说不去就不去的?!” 何修仪现在不相信任何人,她就想让谢长案出现在她眼前! 看清娘娘眼中的执拗,流月堪堪哑声,她喉咙堵得厉害,涩得让她眼眶发酸,她无比地清楚,娘娘现在不会听她劝的。 朝阳宫派人去中省殿的动静,并不隐晦,很快宫中的人就知晓了这件事。 顾晗知晓时,刚好在用晚膳,玖思在一旁乐呵呵地说: “奴婢拎膳回来时,听宫人说,朝阳宫派人去了中省殿,说什么宫中缺个奴才伺候。” 玖思撇了撇嘴,小声嘀咕: “这何修仪倒真娇贵,刚被皇上训斥了一番,不反思就罢了,第一件事居然是去中省殿要人,真是个怪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