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有限。 顾晗不觉得失望,若谢长案能在坤宁宫和翊安宫也有得用的人,顾晗才要惊觉几分不安。 处处顺利,才显得不平静。 顾晗揉了揉额间,她抬了抬眸,看向楹窗外的皑皑白雪,轻声道: “再有三日,就是除夕祭祖,希望这个年可以过得平静点。” 许是顾晗的话当真被老天听见,年前的这几日,后宫中格外平静,请安时,陈嫔的位置已经掉在了顾晗对面,只可惜她称病未来请安,顾晗没能看见她。 渺美人可能真的被吓倒了,顾晗只听说那日渺美人醒来后,和皇上哭了很久,谁都不知她和皇上说了什么,荣粹殿又添了不少人手,将荣粹殿围成了一道铁桶。 对于皇上的大手笔,顾晗并不觉得意外,且不说皇嗣,渺美人这样一个清冷美人忽露出柔弱,这世间哪个男人受得了? 顾晗垂眸抿了口茶水,没瞧见上方的淑妃朝她看了一眼。 请安散后,暮秋扶着皇后回内殿,还未落座,皇后忽然笑了一声。 暮秋不明所以,好奇: “娘娘笑什么?” 皇后顺着她的力道坐下,摆了摆手,她脸上的笑意未消,只是想起了请安时的情景,尤其淑妃看向顾嫔时的眼神,哪怕她遮掩得很好,皇后也看出了那一抹复杂。 皇后摇了摇头,话音中含着笑: “本宫只是忽然觉得,细说起来,顾嫔和淑妃倒有几分相似。” 暮秋纳闷,想了半晌,也没能将这个两个人联系到一起,皇后斜睨了她一眼,不紧不慢道: “都在刚进宫时,就入了陈嫔的眼,只不过,皇上登基后,陈嫔就想要好名声,故意做出一副温柔知心的模样,针对顾嫔的手段,也只能背地里偷偷摸摸的,让顾嫔才逃了过去。” 在王府时,陈嫔刚入府就是侧妃,陈家得势,她也惯爱耀武扬威,行事作风可比现在肆无忌惮得多,淑妃明里暗里被她罚了多少次,根本数不清。 暮秋哑口无言,半晌,她才闷闷地说: “那顾嫔可比淑妃要好运道。” 对于这话,皇后只挑了下眉:“是吗?” 暮秋被娘娘反问得一愣,她百思不得其解,才问: “淑妃当时可是直接被陈嫔断了有孕的希望,顾嫔虽说也遭了几番罪,可最终的结果,根本没有大碍,反而还得了几分皇上的怜惜。” “这后宫女子哪个没有得过皇上几分怜惜?” 皇后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暮秋有些捉摸不透娘娘的意思,可皇后却没有解释的意思。 她视线飘远地落在楹窗外。 当初淑妃能得宠,有多方的原因在,可如今,皇上没有夺嫡的紧迫感,他对皇嗣依旧看重,却不再需要费尽心思替皇嗣保驾护航。 皇长子被令昭仪抚养,在渺美人有孕的情况,她们无需刻意去针对皇长子,同样的,陈嫔也就无关紧要了,在皇上登基前,陈家是助力,但如今,陈家却是阻碍。 所以,对陈嫔的现状,也是皇上默许,否则淑妃怎么敢在荣粹殿说上那么一番话。 都说淑妃娇纵,可世人不知,这满宫中,只有淑妃才是最聪慧的人,不怪她最得皇上心意。 只可惜,此心意非彼心意。 皇上是这个世上最清醒,也最薄凉的人,没有天时地利,顾嫔想要走到淑妃的位置,何其容易? 除非皇上当真动了心意。 可那是皇上,他要动了多深的心思,才能愿意为了顾嫔打破后宫的平衡?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