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给人定罪的说法,何时有了需要证据才能证明自己无罪一说?” 皇后被顶撞回来,倒没有生努,她只是意外地看了眼顾晗,待看清她冷凝的神色,不着痕迹地挑了挑眉,不知这次是谁出的手,看来是真的将她们这位好脾气的昭嫔惹恼了。 顾晗直接转向皇上,她说: “事关皇嗣,再如何重视都不为过,各位嬷嬷是这个月才被安排进荣粹殿,背后之人再如何算计,也只有这一月的时间。” 她低服下身子,一字一句道:“嫔妾不曾害人,经得起查证,这嬷嬷口口声声说是嫔妾以她小儿要挟她,既然有人拿到了她小儿的手镯,自然有人和她家中接触过,不论何时,只要有动作,必有痕迹,嫔妾恳请皇上彻查此事和这一月来进出宫门的所有人员!” 宫里宫外的查,岂止大动干戈,但顾晗说了,事关皇嗣必须重视。 无人能说一个不字。 沞玲脸上终于出现了慌乱,但顾晗看得却不是她,而是看向自从沞玲被揪出后,就一直未曾说话的夏巧,果然,夏巧脸色也是微变。 哪怕她很快遮掩住,也仍被顾晗发现了端倪。 顾晗简直气笑了。 她就说,何人做事这么纰漏横出,原是自己写的戏本,怪不得这么及时地就撞掉药丸,怕不是早有人时时刻刻盯着嬷嬷的动作,就等着这一刻的事发! 渺嫔小心翼翼躲了近一年时间,顾晗不信她真的会对皇嗣出手,她不禁对渺嫔的临产时间产生了怀疑。 产房中完全没有了动静,但没有听见惊慌,想必渺嫔被安然救下,果然,那位安太医很快出来禀报: “皇上,渺嫔被救回来了!” 他擦着额头冷汗,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顾晗冷眼瞧着,倏然问向他身侧的另一个太医:“我问你,渺嫔生产可有不足之象?” 妃嫔生产这种大事,自然不会只有一位太医守着,只不过安太医作为一直负责渺嫔孕期的人,所以,在此期间,所有事宜都由安太医主导罢了。 李太医一顿,不等他回答,夏巧就变了脸色: “昭嫔这是何意!” 她越着急,顾晗反而越觉得有鬼,顾晗扯了扯唇角,冷笑:“我是何意,你不清楚吗?” 夏巧对上她的视线,心虚之下,眼神不由得有些闪躲。 陆煜看到这里,哪里还有什么不懂? 可事情还未完,顾晗拉住皇上的衣袖,拦住他的问话,然后上前一步道: “你家主子选在这个时候生产,所有事端又都指向我,殿中一定有我害渺嫔早产的证据,不若现在直接拿出来吧!” 夏巧嘴唇抖了几下,她说:“昭嫔在胡说什么,生产一事怎么可能由得了自己选?再说了,我家主子害了你有何好处?” 顾晗不听她徒劳的辩解,直接看向皇上。 陆煜顿了顿,朝刘安看了眼,刘安立刻带着宫人进了内殿,有太医也跟着进去,夏巧立即惊慌地看过去,不消须臾,就有人拿了个抱枕出来。 刘安上前一步: “皇上,太医查过了,这枕头被催产的药物浸泡过。” 顾晗认得出那个枕头,是前不久渺嫔生辰时,皇后提了句,后宫都给荣粹殿送礼,顾晗懒得折腾,就将这个翡狸软枕送了过来。 在瞧见那个软枕时,陆煜似顿了下,又似乎没有。 顾晗轻扯唇角,任何人都听见她讽笑了一声。 夏巧顶着所有人的视线,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她强撑着说: “这软枕是昭嫔送来的,难道不正说明了,我家主子会提前生产和昭嫔有关?”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