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才人茫然地喊: “夏巧,我好疼啊……” 她和皇上年幼相识,少时怦然心动,为何她现在这般模样,皇上连见都不来见她一面? 夏巧抱紧了她,抹了一把眼泪,她和自家主子相伴数年,如今见主子这副模样,夏巧心中格外难受,她哽咽地说: “主子,奴婢在,奴婢一直都陪着您。” 余才人蜷缩在她怀中,身子轻轻地颤抖,低喃着:“疼、好疼……” 夏巧心酸,劝慰了良久,见主子仍在还喊疼,她低头一看,才惊觉不对劲——不知何时,主子额头溢出了涔涔冷汗,浑身都在颤抖。 夏巧心脏都停了一刹,她倏然大声冲外喊: “来人!请太医!” 只须臾,荣粹殿内就乱了起来。 余才人什么都不知道,她只疼得恍惚,她似听见了夏巧的吼叫,她想阻止夏巧,今日是小皇子的洗三礼,她不想让今日出什么差错。 可她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疼,浑身都疼,她原以为只是心理作用,可身子越来越疼,自生产后的几日,她总觉得身子不干净,身下偶尔见红,但只是些许,和生产那日相比不痛不痒的。 她疼得想要打颤,渐渐地,她似察觉到身下有什么粘稠落下,那一阵阵的疼,逼得她发慌! 荣粹殿乱起来时,太和殿中恰是热闹,顾晗和周嫔坐在一起,她余光觑见一个奴才慌里慌张地跑进来,和刘安说了什么。 刘安脸色稍变,很快就凑近皇上,低语了几句,皇上皱了皱眉,似情绪有些不好。 刘安心中叫骂了声,许是先前余才人做的事叫人对她有了一个固有印象,荣粹殿的消息一传来,刘安心中就升起一个念头——余才人又要闹什么?! 今日可是小皇子的洗三礼!她是小皇子的生母! 就算要折腾,也得分时候! 不止他,饶是陆煜也有一刹间升起了这个念头,但很快,又被他按了下去,他觑了眼被多福嬷嬷抱着的小皇子,只冷声吩咐了句: “让太医过去。” 陆煜这边的动静很小,但也被许多人注意到,众人眼神稍闪,仪式继续进行着,但有多少人心思还在洗三礼上就不得而知了。 等洗三礼结束,陆煜倏然沉下脸,皇后也得了荣粹殿的消息,一时似颇有些无奈地抚额: “荣粹殿出了事,本宫和皇上先过去看看。” 皇后和皇上都去了,其余妃嫔自不会落下,一时间,所有人都朝荣粹殿赶去,等她们到达荣粹殿时,所有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 荣粹殿中只有奴才低哀的抽泣声,太医跪在一旁,额头冷汗涔出,余才人瘫在床榻上,眼神空洞地看着床顶,哪怕皇上进来,她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浓郁的血腥味染得殿内人人心有不安。 陆煜脚步一顿,意识到不对劲,他转眸看向太医: “怎么回事?!” 太医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苦道:“皇上,余才人月间凉意入体,致使产后出血,这身子骨损了,日后怕是会子嗣艰难。” 话音甫落,所有人呼吸都停顿了一刹,殿中顿时静得落针可闻。 甚至有人向淑妃看去,视线刚移过去,就忙忙收了回来,不敢再肆意打量。 顾晗几不可察地低垂下眼睑,不作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