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宫前点了片片莲灯,犹如白日,凉亭四下,桃花遍开,似一簇簇粉红映在天际,莲灯位置摆得很妙,女子素雅着罗裙,腰肢纤细柔软,纵身一跃,宛若惊鸿。 她翩翩起舞,抬足扬袖间可见身段玲珑曼妙,似月下谪仙美得不可一世,一袭飘零的白衣,好若随时都可以依风登仙。 圣驾早就停下,里面没有动静,刘安却觉得四周太静了些,他不着痕迹地觑了眼宫殿上的牌匾,心中对这位容宝林,真的佩服至极。 容宝林和周嫔不对付,早在她们刚进宫时就有苗头。 哪知晓,周嫔好不容易得了一次侍寝,居然还有人出来从中作梗,这一段舞跳得如何,刘安不知道皇上如何想的,但他却看得入神,只不过回神来,立即觉得心惊胆跳。 这容宝林真是胆大,细算起来,这也并非容宝林第一次截宠了吧? 容宝林小产后,就一直未得侍寝,皇上许是心中终究存了分愧疚,不愿面对她,曾吩咐过宫人好生照顾,但基本很少提及。 但是如今嘛…… 刘安瞥了眼一直没有动静的銮仗,心中替周嫔叹了声倒霉。 一舞终了,那素雅女子终于停了下来,她一步一步走近銮仗,盈盈地弯下腰来,声音轻细如溪: “嫔妾见过皇上。” 许久未曾有动静的銮仗被从里面掀开提花帘,陆煜那张脸露了出来,他神情有些晦暗地看向容宝林: “夜间凉,你身子刚好,在这儿作甚?” 他刻意不提容宝林刚刚作舞的行为,念及那个丧失的皇嗣,他待容宝林,终究留了一层薄面。 但月光下服身的女子闻言,却是抬起头,一双眸子落在了他身上,其中情绪复杂,陆煜皱了皱眉,不知为何,他竟觉得容宝林这样看他时,有几分莫名其妙的熟悉。 容宝林咬唇,她声音软腻,容易叫人生了怜惜,她扯了扯唇: “嫔妾请皇上怜惜。” 她今日一番做法,必然会传进后宫人耳中,这般大张旗鼓地截宠,若是失败了,明日她就会成为后宫众人口中的笑柄。 她给陆煜出了个难题。 偏生陆煜不得不接招,谁让因他的算计和衡量,才叫容宝林失了一个皇嗣,说到底,他亏欠了她几分。 四周拂过一阵冷风,容宝林穿得单薄,顿时打了个冷颤,陆煜皱了皱眉,他无声地下了銮仗,将人扶了起来,他沉声说: “先进去再说。” 话是这般说,但他进了挽夕殿,自然不可能再出来。 他如了容宝林的愿,其实心中也松了口气,他待容宝林的那分愧疚,也就可以相互抵消了。 长凝苑侍寝,却被容宝林半路给截了,这消息传出去后,顿时引起一片哗然。 彼时,顾晗还未入睡,闻言,当即惊得睁大了眼眸,她和玖念对视一眼,都有些不敢置信,半晌,她才堪堪地说: “看来,哪怕没有旁人相助,容宝林也总有办法得偿所愿,是我们往日小看了她。” 这话是顾晗说的,可她百思不得其解,容宝林是如何做到的? 看似恩宠容易被截,但细数下来,除了淑妃,这宫中有人截宠成功过? 容宝林有过先例,但那是因为皇上故意而为,至少这近一年来,皇上给顾晗的感觉就是,很难有人可以让他改变主意。 容宝林能做到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