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脸颊,“好小子,这事也就你能办成,动作利索些。” 林永武趴在地上没敢再动。头顶上的声音不知何时消失了,等到他疑惑地爬起来时,腰部被冰冷坚硬的东西抵住。 他顿时身子一僵,哆哆嗦嗦地道,“好…好,汉,我,我的银子——” “闭嘴——” 暗哑的声音在他耳后响起。 “你若是敢打自家妹子的主意,我保准你与身后这人一个下场。” 那人的话音刚落,闷哼声在他身后响起。 林永武不敢回头,可那声音他再熟悉不过,是镇上的屠海。 他怎么了? 他脑中闪过无数个可怕的念头,等到他的腿都站麻之时,腰间的东西不知什么已经消失了。 林永武慢慢地转头,身后哪里还有人影,他再也不敢进去里头赌钱,深一脚浅一脚地回了上丰村。 在村里瞎晃了大半日,又做了一夜的噩梦,等到第二日天亮之后,他吃过早饭,终于按耐不住又去了泰安镇。 此时太阳才升至半空,林永武无精打采地坐在茶铺子喝茶。 又过了一个时辰,泰安镇上开始热闹起来。 林永武灌了一肚子茶水,似乎回过精气神来,提着步子便要往镇上酒坊那条巷子走去。 只是才走出茶水铺子,迎面走来的七八个歇脚的汉子的话便吸引了他的注意。 “哎呀,那孙子也有今日,真是解气,上回我不过是走路撞到了他,跟我不依不饶的,还指挥着铺子里的几个伙计对我拳打脚踢一番。” “屠家终于倒霉了,瞧着吧,那屠家婆子这几日不会在外头骂人了,每日哭都哭不过来吧。” “我觉得是人家上辈子作孽太多,老大是个傻子,老二以后说不得是个瘸子,哈哈。” 一时间,几个汉子唾沫横飞,倒无一人流露出同情之意来。 林永武只觉浑身凉飕飕的,他的腿像是有千金重,如何都抬不起来。 “这位大哥,”他听到自己干巴巴的声音,“你们方才说的可是那屠家酒坊的屠海,他怎么了?” 为首的高大汉子喷着唾沫星子,咧嘴笑道,“自然是他,昨日里也不知是怎的了,听说被人打断了腿,今日我去那屠家打酒喝,听屠家伙计说的,他东家家里如今都乱成了一锅粥,只剩下那个傻子在铺子里坐着呢。” 林永武也不知自己在那站了多久,耳边却是嗡嗡作响。 “你若是敢打自家妹子的主意,我保准你与身后这人一个下场。” 他忽然觉得腿有些痛起来,林永武再也不敢在镇上多停留,迈着步子便往家中赶。 林素儿一家却是喜气洋洋。 昨日忙活了一整日,今日又起了一个大早,林素儿将一个多月前的她亲手做的曲饼磨成细粉,均匀地与煮熟后的玉米粒拌匀了,赶在太阳出来之前压实一一入了酒坛。 看着一家人熟练地做着活,林芝儿既高兴,又有些羡慕。 她虽离家才一年多,却觉得已过了大半辈子那么长。 一家人和和美美地过日子,那仿若是在梦中才有。 “坏狗,不许咬大姐的鞋,”东子稚嫩的声音打断了林芝儿的愣神,她低下头去,只见东子正板着脸教训着那条憨态可掬的黄狗。 林芝儿眨了眨眼睛,让那水雾慢慢散去,胳膊却已经被人抱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