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到他从那孙家出来,哪里就能断定呢,是不是太武断了?”王氏皱着眉头道,“我还是不信肖安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林素儿就道,“当时我也没多想,只是后来,”她抿着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我撞见了姐夫与那孙家的媳妇抱在一起,这才往这上头想的。” 林素儿说完,就朝林芝儿望去。 她这话自然是瞎说,可也未冤枉他肖安。 林芝儿面上一阵茫然,许久,她喃喃道,“除非我亲眼瞧见,否则绝不信你姐夫还做这样的事。” 林和安吐出一个烟圈,那张因常年在地里劳作而晒得黝黑的面孔隐在烟雾后,让人看不清神色,他轻声道,“那就去瞧瞧吧,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如果素儿说的是真的,那这肖家芝儿是呆不下去了。” 王氏也赞同地点头,“我林家的闺女便是再不值钱也不能给人这般作贱。” 林芝儿垂下头去,不知在想什么。 林果儿愤愤然道,“这么个狗东西,还有什么好瞧的,咱叫上村里的叔伯,先将那肖家打个稀巴烂再说。” “果儿,”林素儿无奈地瞪了她一眼,“你莫要裹乱,这事爹娘自有计较。” 一家人就这般说定了,王氏这个生辰,累了大半日不说,还多了件糟心事。 是以,晚饭一家人都没有了胃口,王氏随意炒了两个菜,一家人坐下来便默默地吃了起来。 等到徐氏领着张氏过来之时,看到桌上的两碗青菜一碟子咸菜,也只是嘀咕几句“打肿脸充胖子”之类的话就转身走了。 比起这咸菜疙瘩,她家的伙食还要好些呢。 徐氏婆媳这来去如风的做派在林家并未掀起多大的风浪。 几人草草用过晚饭,洗漱后便各自回屋歇下了。 夜深人静中,林素儿瞪大着眼望着屋顶的横梁,脑中飞快地思索着该如何处理肖安的事,耳边却听到幽幽的叹气声。 林素儿偏过头去,就见月光下,林芝儿一双眼瞪得大大的。 “大姐,你也还没睡呢?” 林素儿索性侧过身去,她抱住林芝儿的胳膊,“早些睡吧,明日咱还要运酒去镇上呢。” 林芝儿的睫毛颤了颤,她轻声道,“素儿,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有告诉大姐,你姐夫他——” 林芝儿双目无神地盯着屋顶,脸上有林素儿从未见过的惨然。 林素儿心下一痛,她垂下眼睑,握住了林芝儿的手,“大姐,都会好起来的,我保证,你再给我几日,几日后定能解决了此事。” 林芝儿眨了眨眼,苦笑一声,道,“难为你了,早些睡吧,”说着,翻过身去,背对着林素儿。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家人起来后眼框下都是厚厚的黑眼圈。 除了东子抱着碗吃得一脸满足,其余之人都如那被霜打了的茄子,蔫哒哒地垂头丧气。 心情虽不好,日子总要过下去的。 吃过早饭,林素儿套好驴车,她爹林和安反复检查过后,她就驾着驴车,拉着林芝儿一道去了镇上。 这几日,地里的活也忙得个七七八八,算上在村里请的帮手,林家如今的人手勉强够用。 等后屋里酒都酿造得差不多,林素儿家便要转移阵地了。 镇上租赁的屋子够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