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似乎露出不可置信来,然后又看向了那位师傅。 两人这番模样,云新酒楼的人就有些打鼓。 事实是怎样,他们几人心知肚明,不过,一想到掌柜的吩咐的话,几人又有了底气。 便是被他们发现了又如何,这事,只要云新酒楼一口咬定是如此,他们也没有辙,再说,他们的靠山可不是一般人敢惹的。 林素儿与樊思元确实没辙。 “这不是我家的酒,”林素儿压低声音道,“我尝过了,分明就是劣质酒水又兑了醋,坛子倒是咱们的没错,这事,你说怎么办?” 樊思元虽有些失望,却也知道这事转圜的余地并不大,说来说去,还是要看那位贵人的意思。 虽知晓这个暗亏是吃定了,樊思元却仍是半点不露怯,赤膊上阵与云新酒楼之人唇枪舌剑斗了一圈,趾高气扬地回去了。 只将云新酒楼的掌柜气得脸红脖子粗,最后也没能分出个胜负来,林素儿看得叹为观止。 原来清高的樊家少爷也有这么无赖的时候。 两人回到了樊家的地盘,樊思元那一直风轻云淡的脸才阴沉了下来,“趁火打劫,也不知道这州府的府尹还能得意多久,只等着看便是。” 林素儿咬着新出炉的豌豆黄没有说话,神仙打架的事,她实在是插不上手啊! 樊思元黑着脸思量了片刻,就对林素儿道,“你还未来过州府吧,这两日先好好逛着,等我的事办完了,再与你一道回去。” 如今不太平,林素儿也不敢逞能,她答应了下来。 接下来的两日,她再也没见到过樊思元,每日吃了早饭便去城里转悠,倒是见识了一番州府的热闹,又尝到了不少新风味的酒水。 这日,她吃过早饭照例准备出门,哪知才走到街上,就被眼前的慌乱惊呆了。 只见原先极其热闹的街道乱成一团,有忙着收捡货物的小贩,有大包小包拖儿带女四处溃逃的人群,还有那被人挤散了正嗷嗷大哭的孩童。 林素儿忙拉住一个形色匆匆的男子,“这位大叔,到底出什么事了?” 中年男子满脸惊恐,他急哄哄地甩开林素儿的手,“成王反了,叛军就要打进城了,赶紧逃命去。” 成王? 林素儿脑子一片空白,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她当下不敢再耽搁,急急就朝樊家的酒楼跑去。 樊家酒楼显然也得到了消息,客人自然是没有了,就是楼里的伙计也在卷包袱准备跑路。 林素儿拉住好几个伙计问樊思元的下落,都无人知晓,好不容易在后堂找到楼里的掌柜。 掌柜见着她眼睛就是一亮,“姑娘可回来了,我还正急着呢,少爷让姑娘跟着人群走,莫要落了单,这是我收拾好的包袱,里面有些碎银子,还有些吃食,你拿着快走吧。” “你家少爷人呢?” “哎,林姑娘,这个时候,我家少爷定是有极其重要的事,你赶紧出城去,再晚一些,只怕就要被叛军堵在城里了。” 林素儿茫然地接过包袱,顾不得多想,跟着四处逃窜的人群就往城外跑。 比起方才,此时街道上的人又多了不少,众人脸上都带着惊慌,横冲直撞就朝着城门的方向冲去。 慌乱中,一位须发全白的老人摔倒在地,还不等老人爬起,后头跟着的人就一拥而上,很快,男人的叫骂声,女人孩子的哭泣声就在林素儿耳边响起。 她伸出手要去拉那位被人踩在地上的的老人,身后的人已猛地推搡着她,她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身子,人便朝前扑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