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都是长房,说什么大皇子肯定能当上皇帝,都怪你们长房。” “二嫂说的是,都是大嫂你们的错,好端端的,要送蕊姐进大皇子府,我的蕊姐。” “……” 不过几息的功夫,咒骂声,哭闹声,不绝于耳。 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是她,都怪她,是她劝说国公爷,是她说大皇子一定是未来的国君。” 众人的目光顺着那女人指着的方向看去。 薛凝雪双手抱膝缩在牢房的角落里,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对周围的一切充耳不闻。 她这副模样再一次刺激到镇国公夫人的神经。 自打这名满京城的才女进了柳家,一切都不顺起来。 先是儿子被他勾走了魂,随后,国公爷将她的话奉为圭臬。她不安于室,每日在外头与各个世家的人走动,有时甚至像那些掮客般到处当说客。 偏偏国公爷与儿子都由着她,说什么是为柳家为大皇子效力。 天底下的男人都死光了么,竟然要让她一个女人到处乱窜,简直是给他们镇国公府丢人。 镇国公夫人越想越气,忽而从心底冒出一股子恶气,她走到薛凝雪跟前,做出了她生平从未做过的事。 腰一弯,双手一伸,揪住薛凝雪的头发将她一把提起,狠狠地朝墙上砸去。 咒骂声没了,哭闹声没了,牢房里有片刻的静默。 女人瞪大了眼,小孩惊恐地忘了哭泣。 薛凝雪像是不知道痛一般,茫然地看着镇国公夫人。 那双曾让柳文宾失神的美丽面庞上只有无辜与漠然。 镇国公夫人眼都气红了。 “你一定很得意吧,拉着整个国公府给你陪葬,你是不是得意极了,是不是,”她像是疯了般重重地抽打薛凝雪,“贱人,扫把星,柳家沾上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你这个搅屎棍,我打死你。” 重重的巴掌声响起,薛凝雪的脸很快便红肿起来。 牢房里其余柳家的女眷俱是躲得远远的,无一人出来劝解。 倒不是薛凝雪平日里天怒人怨惹人嫌,只是女人的美貌在男人眼中是珍贵之物,在其他女人眼里,那便是不能忍受的原罪。 薛凝雪起先并不挣扎,她被镇国公夫人打懵了。一下,两下,三下,十几下,脸上的剧痛让她醒过神来。 只见她眼里闪过一丝痛恨,也不知用手指戳了镇国公夫人身子的哪个部位,却见镇国公夫人身子一颤,尖叫一声,手下的力道便松了。 薛凝雪捂着火辣辣的脸,咬着牙又踢了自家婆婆一脚。 镇国公夫人便抖成个筛糠。 薛凝雪看着比镇国公夫人要瘦弱许多,可她到底出身医药世家,从小耳濡目染,对人体的穴位也精通,就方才那两下子,在外人看来不足为奇,可镇国公夫人却是痛得站不住脚。 婆媳二人互殴不过几息的功夫,却也叫诸人眼珠子掉了一地。 镇国公府婆媳像乡野村妇一般拳打脚踢的消息若是传出去,这十年内整个京城怕是没人会忘记。 此时,镇国公夫人仍弓着身子趴在地上,嘴里不停谩骂着儿媳。 那粗鄙的话,便是镇国公府的下人也说不出口。 一时间,众人脸色精彩非常。震撼中,大家看这位主持镇国公府中馈十几年的尊贵妇人的眼神都变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