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到回到自己的卧房,他才终于变回冷漠。 他把解药放在茶桌上,准备明日带去药房研究。又在胸口的淤青处擦了药膏,等身体的疼痛缓和后,这才从书柜里拿出地图来,将风雨阁的地形尽数描绘出来。 “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他收起地图,淡淡地说道,像是自说自话。 最后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哥。” “我们一起出去,好不好?” “我照顾你一辈子。” 祝玉笙今天早早处理完公务,便在房内专心练功。 待到傍晚,准备出门透气,却碰上月卫来报,只好重新坐回书案前。 “主上,属下有要事禀报。”月卫面色颇为严峻。 “什么大事。”祝玉笙一手托腮,一手敲起书桌来。 “教主回来了。” “也该是这个点。他做了什么。” “他召见了所有影卫。” “嗯,赏药是吧。”并没有什么稀奇之处,祝玉笙玩起毛笔,转出一朵花。 “影公子好像受了重伤。有下人看到,他满身是血地回醉月居,脸色还特别诡异。” “怎么说?”祝玉笙的笔停了下来。 “他伤很重,却一直保持微笑。下人们说,他笑得比哭还难看,跟得了失心疯一样。” “叫柳叶给他拿点补血活淤的药去,药汤也送点。”祝玉笙轻轻捏住笔头,将一根根笔毛从木柄上连根拔了出来。 月卫知道这是主上生气的表现。等祝玉笙把这笔毛全都拔光了,发现月卫依然站着一动不动。 “还有别的事?”祝玉笙感觉心情好了许多,换了一支笔,重新转了起来。 “影公子中午派人送了一只蛐蛐和纸鹤过来,看您在练功,就没打搅您。” “蛐蛐?放地上吧,把纸鹤呈上来。”祝玉笙随意扫了眼罐子,并没有多少兴致,反倒是对纸鹤的内容很感兴趣。 祝玉笙将纸鹤打开来,看到几行歪歪扭扭的字,皱了皱眉。 “主上,许久没见着您,很是想念。小武绞尽脑汁,发现琴棋书画样样不行,又不知道您喜欢什么。想来想去,只能翻遍所有旮旯,给您捉了一只大蛐蛐。小武敢保证,这教内谁的蛐蛐都没它厉害。您要是累了,可以逗蛐蛐解闷。希望您能喜欢,以后看到蛐蛐,就能想到小武啦。” 原来这就是影武准备的“惊喜”了。 脑海里闪过那日,影武自信摊牌,赌圣吹胡子瞪眼的情形,兴许这只蛐蛐,还真是什么不得了的教内霸主,蛐蛐之王? 祝玉笙把地上的罐子拿起来,拆开盖子瞧了眼。 看着和别的蛐蛐没什么两样,也就几条腿,几根胡须罢了。 字,确实丑。 人,挺有自知之明。 “惊喜”?还算凑合。 看在你翻了这么多天草地的份上,本座便留下这只小东西。 祝玉笙把罐子盖好放到书架上,又将纸张重新折成一只精致的小纸鹤,放到一只空笔盒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