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事耽搁,没去成。” 程矫半个字不信。 身边人都懂他养的那条萨摩耶有多“金贵”,摊上个洁癖主人,够苦的,以给它洗澡为乐,看见它白绒绒的毛上沾染一星半点的污渍就浑身难受。 明白拦不住他,众人也不多说。临走前,席伦还嘱咐道:“哥,后天晚上老地方聚餐,记得来啊。” 他点头,表示自己知情,随后扯着依依不舍的铁军离开。 大家侃完,依旧该吃吃该喝喝。结束后龚晟彬提溜着眼珠子,凑到程矫身旁勾肩搭背,状似无意道:“诶,诚哥总这么讲究吗?他家里不管他?” 程矫这人性格开朗,有点小聪明,却实在没什么心眼子,听他提及时也未抬头,继续划拉手机:“他家家教是挺严,但成年以后就不插手他的生活了。梁以诚自己心里有数,反正只要不犯法,他想做啥都行。” “我还有个疑问,一直憋在心里,不吐不快。” 程矫瞥他一眼:“问。” “为啥他们都叫他哥,唯独你叫全名呀?” “他们叫哥,是因为梁以诚年纪最大,我们当初严格按月份排过的,况且他是梁家的儿子,这分量比什么都重。我不叫哥,是因为我打小跟他最亲,他说听见我叫诚哥总觉得我阳奉阴违,浑身起鸡皮疙瘩。”由于不是什么涉及隐私的事情,程矫也就没隐瞒。 “……噢,这样啊。”龚晟彬讪讪收回手,“那行,我先接我女朋友去了,下次见啊。” …… 时辰尚早,梁以诚打算先回家换个衣服,再把车开出去,等会正好顺路洗洗。 最近天气好,花圃里的花长势喜人,把铁军暂时放院子里和他爸的两只鸟“聊天”,刚准备上楼,梁芷依就从楼下厨房冒出个头来:“诚儿?” 姐弟俩隔着楼梯扶手的空隙对视,梁以诚一只脚还踏在台阶上:“嗯?” “你要出门吗一会儿。” “嗯。”他看了眼时间,“大概中午回来,你要带什么。” “想喝生椰拿铁,嘿嘿。” “行。”他接着问,“还有什么?” “你今天开哪辆车出去啊,我想借你的柯尼塞格用用。” 察觉到她真正目的的梁以诚转过身,手肘撑在扶手边上,下颌轮廓干净利落,垂眸:“哪个男人?” “诚儿,你今天真帅。”梁芷依企图蒙混过关。 “用得着你说。”可惜梁以诚不吃这套,他拨了拨额前的碎发,继续审问,“不告诉我是谁就不借。” “......” “不讲我上楼了。” “哎哎哎——”她迅速败下阵来,“好嘛,就一个研究生学弟而已,长得挺帅。虽然嘴毒了点,但好在人很绅士,完全不是上次那种动手动脚的纨绔渣男。” 梁以诚会是这个态度,还得从前两个月她漂洋过海的夺命连环call说起。彼时他刚完成一篇学术论文,想着中午躺会儿,怎料刚睡着就被梁芷依吵醒。 正当他一头雾水,准备发起床气时,电话那头的哽咽声与急促的呼吸声便生生打断了他的情绪。认真一问才知,是她和之前欢欢喜喜搞暧昧的男生一块出去喝酒,本以为要成了,没想到对方只是看上她的皮囊和家世,严词拒绝后还想对她动手动脚,最后梁芷依挣扎着逃走了。 听完事情经过,他起身洗了把脸,压着火给人打电话解决这事,又耐心安慰了梁芷依大半个小时,事后还让程矫把人抓到酒吧去,猛灌酒,连带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