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以诚?” 伴随这似喃喃似呼唤的话语,他从墙上缓缓直起身子。铁军亦吐着舌头,两眼放光地仰头看她,尾巴一晃一晃的。 “好巧。” 见他没否认,董姝桐更为诧异,“你怎么会在这儿?” “之前不方便说,其实我也住万柳。刚才带它从外面回来,忘记带伞,就顺路躲进了这里。”梁以诚抬起下巴,示意道,“我养的萨摩耶,名字叫铁军。” 铁军十分配合地朝她“嗷呜”一声。 答案是真是假,董姝桐无从知晓,但她犹豫几秒,还是把伞递到了他面前:“早点回去休息吧,很晚了。” 头顶白炽灯映照出鼻骨的阴影,他浓墨般的眸子漾开几分笑意,两人的手指一触即分,像是被猫的尾巴一扫而过,倏然使人生出挽留的冲动。梁以诚手指蜷起,终究还是隐藏起了情绪。 正当董姝桐准备告别,逃离这尴尬又沉默的场面时,梁以诚却忽然叫住她:“周末你会来吗?” “嗯?” “周末是我生日,上次聚会的人都会在。” “我——” 董姝桐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他们既非朋友,也非萍水相逢的过客。若真要举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她脑海里莫名其妙冒出两个字,又立刻羞赧难安的否决。 “因为我对你很感兴趣,可苦于没有联系方式。既然今天有缘碰见,不然就提前实现我的生日愿望?”看出她的犹豫不决,梁以诚大大方方,毫不掩饰,随即半开玩笑地问道,“难道现在我们不算朋友?” “......”话都让你说完了我说什么。 董姝桐无奈摇头,嘴角却悄然勾起一个连自己都未曾留意的愉悦弧度:“我扫你?” “荣幸之至。” 廊外风雨交加,雷声是他的心跳。 ...... 望着她即将消失的背影,梁以诚低头朝铁军比了个手势:“干得不错,回去赏你顿宵夜。” “嗷呜嗷呜嗷呜——”它雀跃地哼起歌,昂首挺胸跟着主人往外走。 其实梁以诚说的话真假参半。他确实是因为领着铁军外出而被困雨中,但完整的事实是,他先回了趟屋子,给狗喂完晚餐后,又借着所剩无几的酒劲,将一头雾水的铁军牵下楼。 心里有只蝴蝶不停翩飞,它盼着能见她一面,盼着有朝一日能越过她的青丝,她的指尖,降落在唇角。 他从未想过自己真的能等到她,也并不知道董姝桐的具体住处,只好在那天停车的地方左右徘徊。睹物思人也好,他总得找个方法,把那些横冲直撞的兴致和无处安放的精力给彻底冲淡。 此刻梁以诚撑伞走入磅礴的雨幕中,脚步比来时轻快数倍。 然而这仅仅是试探的第一步。 ...... 梁以诚二十六岁生日前夕,发小们在群里紧锣密鼓地讨论庆祝方式。程矫提议沿用他十八岁时的方案,租别墅办Party,席伦则提议下馆子,然后再一块去玩密室逃脱。 当事人不置可否:“等我叁十岁再大张旗鼓也不迟,现在随便搞搞吧。” 经过内部激烈的投票,他们选择折中,决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