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松对董冰洁的那些感情,董冰洁不知道,但陈雪松自得其乐,甚至有些沾沾自喜。 现在董冰洁公开出柜,对于陈雪松来说大概就像是喜欢多年的女神终于要结婚了。 那天,厉白就同性恋相关问题和陈雪松讨论了一晚上。 同性恋是否真的是一种疾病?异性恋和同性恋究竟有什么不同?为什么在异性恋成为主流的几千年中,同性恋一直伴随出现?怎么用生物学理论和社会学理论来评判同性恋这种行为。是否有人既是异性恋,同时也是同性恋。在异性恋中,有多少人是潜在的同性恋? 两人窝在寝室里,用专用的VPN登陆T大图书馆数据库找文献看。 厉白揉了揉干涩的眼睛,说:“所以说,其实董冰洁喜欢女生不是什么问题。” 陈雪松还沉浸在失恋中,皱了皱鼻子,没好气地时候:“她要是和哪个臭男人在一起,我才想杀人呢。” 厉白的视线还流连于屏幕上的文字。这些论文里不乏有犀利又新颖的观点,用一种严谨的姿态呈现出来。然而几乎所有论文作者对于同性恋的态度都偏向中立,当然,很多生物学家认为同性恋无法传递基因链,不符合生物进化论,但他们言辞里也少有歧视的味道。 这些东西对于连异性都少有接触,更没有恋爱经历的厉白来说,就像开启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门。 厉白突然问陈雪松:”橙子,要是,我是说如果,我喜欢上一个男性了,你会不会觉得……恶心? 陈雪松想了想,说:“只要你不喜欢我,完全OK!我可以向党表明心迹,我绝对是直男!”厉白听完直接给了他一拳。 “说起来,你不是有个师弟吗,白白净净的,老跟你屁股后面。” “谁?你不会说李肇兴吧。” “猜这么快,敢说没奸情?” “我和他?得了,他就是个刷试管的。你是不知道,他和我班上另一个大神走得近,就差没吃喝睡一起了。我猜他们俩才有一腿。” “真的?” “尹嵩你知道吧,IChO金牌那个,老牛逼了。” “你们院高岭之花,你说过很多遍。” “对啊,尹嵩谁都不鸟,就和李肇兴走得近。他还帮李肇兴请过假!你说他俩隔了两届,哪来这么好交情。” “那李肇兴怎么会去你那实验组?” “研究方向不同呗。可怜,同父异母,就这么被硬生生拆散了。”陈雪松一拍大腿,眼睛瞪圆:“完了,这么一想,我突然觉得他们浑身上下都很可疑。你说尹嵩大神会不会觉得我是拆散他们的王母娘娘啊。” 厉白:“……”毛个王母娘娘,顶多是个排骨精。 厉白和傅安宴约在一个西餐厅见面。 说实话,厉白虽然在国外生活多年,口味却没西化。如果让厉白选择餐厅的话,他更愿意吃些杭帮菜,或者湖南菜。不过他一个被请客的,总不好这么挑剔。 厉白没有穿得太随便,毕竟他和傅安宴不太熟,要是对方觉得便装怠慢,那就不好了。 他比傅安宴早到,报了傅安宴的名字便被侍者引去预定好的餐桌。 餐桌中央装饰花瓶旁的白色竖架插着几本小开本册子,厉白顺手抽出来翻看,发现小册子的内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