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颓唐地埋在她的肚子上,“你不觉得你很渣吗?” 她的睡意很薄,他粗硬的头发扎着她的肚子,上一秒还正襟危坐跟她讲理性对话,下一秒就趴在她肚子上撒泼打滚,一向高高在上的何总何时吃过这种瘪,立马跳了脚指责她是渣女。 江意何时被人这么形容过?她抓着他的头发问,“什么叫渣?” 何堂一一列举她的罪状,“不拒绝、不承认、不负责。你不拒绝跟我有一切情侣间的举动,你不承认我们俩之间的情侣关系,睡了我,你也不负责。你不渣,谁渣?难道是我吗?” 江意细细听完了叁不原则,想了想,“那当个渣女还挺好啊。” 何堂瞪了她一眼,可躺在她身上,随之就瞄到了她的胸。她的睡意很薄,还是吊带,里面自然没穿胸衣,她的胸挺立着,乳头凸起。细细的吊带一扯就会断,布料就会从雪白滑嫩的肌肤上慢慢滑落,直至所有风光一览无余。 他到底是男人,头脑被她搞得心烦意乱,但看到这种美景,还是早上,他很生理反应地硬了。 但他肯定没心情再被她不负责一次。再睡一次,肯定让她瞧不起,觉得他被她睡一次,就能再拖延他一阵了? 他还找了个例证,“为什么我给你发信息你爱回不回?那个姓陈的给你发,你就回?” “他给我发的是邮件。” “那给你发邮件,你一定回吗?” “会的吧。”邮件可以公事公办的口吻,可以拖延着想好了措辞再回,没了私人简讯的私密感。 “呵呵,letuskeepintouch,他保持个屁联系啊。”他还不满意,继续追问,“那你准备回他什么?” “不回啊。”江意无语了,他为什么要抓着陈湛一直不放?搞得她对不起他似的,“你不要把我们的矛盾推到别人身上。” 他停顿了下,问她,“我真这么差劲吗?让你害怕跟我复合。” 江意想了好一会,“人性像月亮,有晴也有阴。你不想让我看见你阴暗的那面,你自以为在将你最好的一面——事业有成、情绪稳定、内心强大展现给我。当我想看你的另一面,何堂,你也有脆弱、胆小和不稳定的时刻,在你的至暗时刻,我多么想跟你一起承担。你却露出防备的姿态,不愿意让我触碰。如果只能享受你光鲜的一面,遵守着你给我画着界限,不被你允许触碰你阴暗的一面。你不信任我,不相信我永远爱你,不会伤害你,我只希望你跟我在一起开心。你光给我看你好的那一面,有什么意思?你这样反复的不坦诚和防备,让我非常难过。是你不够爱我,才会这样吗?” 江意说完后,许久无言,感受着时间的流逝,回忆往事,会再一次被他曾经的防备刺伤。一直拖着没有挥下最后一刀,反复无常地与他纠缠,是知道他爱她。十几岁分手的根因,在二十多岁复合后问题再次复现,她怎么有勇气再来一次? 床头开着小灯,半昏半暗的色调,看不真切彼此的表情,他亦是没有讲话。 许久,她感受腰腹间一阵温热的潮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