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莫名其妙地就说出去一会。我心里疑惑,便悄悄地跟上去,也是这时,我听到了他和那五只瓷盅的对话。却原来那五只瓷盅中所住的是五只魔胎,他们附在孕妇的身上,以人类或者动物的脑汁为食,如果身边恰好没有孕妇,但凡有男女在,他们就能使男女欢好,迅速受孕……这该死的!这简直像是给人下春|药! 我怒气冲冲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抓着那助纣为虐的魔胎,狠狠地各自摇晃了一百下!在魔胎的鬼哭狼嚎声中,莱斯特一脸无辜地看着我:“hum……我只是想让你更舒服一些。我保证等你适应了以后,愿意每天和我一起的时候,我就不用这丑陋的小家伙。” “……莱斯特!这是重点吗?” “嗯哼……那什么是重点?我一向为自己的资本骄傲。” …… 虽然莱斯特满口混话,但接下来的几天却表现出了小心翼翼的体贴模样。 我初来文县的时候,孤身一人,带着一个小包袱。现在离开文县的时候,却带着莱斯特和五只还没想好如何处理的魔胎。 和莱斯特一起出没是很引人注目的事情,而恰恰好,这个年代的同胞们并不喜欢他这种人高马大,白皮肤金发异瞳的洋鬼子,但“洋鬼子们”却是对莱斯特充满好奇的。我们在前往广东的途中遇见了马克西姆,一个英俊年轻的法国男人。他和莱斯特很快建立起了“友好”的关系,并且诚意地邀请我们去上海,他说上海的繁华与奢靡,声称如果我们愿意去上海,甚至可以住在他的家里。他在租界有一座华美的别墅。莱斯特似乎对上海滩的繁荣颇有兴趣,而我想到随身携带的魔胎,也就同意改道,先去往上海。 莱斯特对于新鲜事物的追求从来没有停止过。这个马克西姆就像是曾经的路易、曾经的音乐家……都是莱斯特感兴趣的猎物。在一口咬断猎物的脖子前,莱斯特这个出色的猎人会好好地戏弄他们。不知道是不是受到环境的影响,我对马克西姆没有丝毫的好感——对于从前的那个音乐家,包括莱斯特其余的猎物,我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同情,甚至产生共鸣。但对于马克西姆就没有…… 莱斯特很快爱上了纸醉金迷的上海,他流连在大上海的歌舞厅里,在上海美丽的夜色中忘返。五光十色的霓虹,歌姬优美的歌声都是他的最爱。金色的头发抹上发胶,一丝不苟地梳向脑后,那深邃迷人的五官在夜间的灯光下更显英俊迷人。他就像是飞鸟到了天空,池鱼到了湖泊江流,总之……他爱极了二十年代的上海。而我在他追逐一件又一件新鲜事物的时候,结识了一个日本人。 我附和他的爱好,渐渐成为他的“知己”。因为我知道这个明面上是到中国经商的日本商人,其实是日本的间谍。他同样对我很感兴趣,甚至因为我是一个女人,逐渐放松了心防。在他坐上商船离开中国的那天,我将五只魔胎作为告别的礼物送给了他。 他彬彬有礼地和我告别,说:“苏小姐,你送给我的礼物我会好好珍重的。我还会回来的。” “一帆风顺。”我当然知道你还想来,不仅仅是你,还有你的那些狼子野心的同胞们。我看着他的船只离开,然后消失在海面上,风平浪静地朝日本驶去。莱斯特阴测测地看着船只离开的方向:“灰兔子,你不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