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连自己都跟着雀跃起来,恩,他拿了这么好的成绩,他私下里更应该为他好好庆祝一番——想到这,他不禁有些脸红,见周围没人注意到自己,才放下心来,复又情不自禁地笑了。 酒过三巡,突然走进一个气质柔雅的女生,众人定睛一看,竟然是强薇。她落落方方地对大家展颜一笑,走到佟离身边坐下,佟离拉着她的手笑道:“还没跟你们介绍呢——她,强薇,我女朋友!” 众人轰然叫好,兴奋地大叫大闹,一些出格的话也不禁口了,强薇脸红红的,一直没说话,却也面含春色,淡笑不语,佟离见她不以为忤,也闹起来,志得意满地与众人嬉闹拼酒。 佟离的一个队友笑道:“看他们还真是天生一对,你看强薇平常对谁那么上心了?居然每天晚上偷偷到市体育中心看他,那时侯还在考试呢!冲这份心意,佟离不好好对她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可不是!两个人溜到一边,也不知道说什么话能说到大半夜连觉都不睡了!”又一个人挤眉弄眼地说,众人又是笑成一团。 哐当一声,一个小瓷碗摔落在地,清脆地割裂和乐融融的气氛,众人纷纷把目光转向声音的来源——纪莫怔怔地看了地上许久,突然一拍自己的脑袋,笑道:“瞧我笨手笨脚的,连个碗都拿不住。”说着就蹲下去捡,刘亮大惊小怪地制止他:“傻了你,有人拿手捡玻璃渣的吗,当心割手。”纪莫没理人,一片一片地去捡已经粉碎的瓷片,每一个碎片里,都晃着他的影子。 “行了,这捡什么呢?”一只手横过来握住他的,轻轻巧巧地拉他起来,佟离居然还是那样地对他笑,“叫小姐扫一下就是了——何必自己做这事,割伤手怎么办?” 须臾间,纪莫也笑了,那么悲哀,除了和他面对面的佟离,没有人看的到。 “可不是?我傻了——明知道会割伤还要去做,不是这世界上最可笑的傻瓜吗?” 佟离心里一刺,莫名地也跟着抽搐了一下,纪莫刚才,刚才快要哭泣的眼神,是——因为他么?他再次展眼看去,纪莫已经回到座位上,与人笑做一团。 出酒店的时候,佟离其实有一瞬间的犹豫,他当然是要送强薇回去的,可又隐隐放心不下纪莫,他们两人打的的时候,佟离迟疑了一下才叫住走在前面的纪莫:“小莫,刚好顺路,咱们送你一程。”强薇一愣,她原本以为佟离会很希望这次的单独相处,但她很快换上一副笑脸:“对啊,一起走啊,我们送你回去。” 咱们…他和她这么快就成了咱们了?那个下午他和他抱在一起喘息翻滚的时候,他有没有想过他的“咱们”! 纪莫也不知是佩服自己还是可怜自己,他居然还能转过头,平静地说一声:“别了,我不当电灯泡的——嫂子。” 强薇飞红了脸,白了佟离一眼:“就你老教坏你兄弟!”佟离却笑不出来,他看见他不达笑意的双眼中,分明是冷到极致的决绝。 回家之后,纪莫冲进自己房间拉开抽屉,把所有给佟离辛苦收集来的体育周刊画报一本本地撕了,听着裂帛一样的决裂的声音,他突然心一慌,刹那间空空荡荡地,仿佛整个人被掏空了一般,他跌跌撞撞地坐到床上,看着一地狼籍,两行泪毫无欲警地涌出眼眶:他终于知道,对于佟离而言,那件事只是同性之间相互抚慰的一种形式,除了快感和高潮,它可怜地不具备任何意义——他爱的,从来只有强薇,他却抱什么可笑的痴心妄想! 坐的麻木了,他又站起身,慢慢地将刚才撕开的画报,一点一点地粘回去,象在哀悼自己沉沦的爱情。 放暑假的时候,佟离常来找纪莫,可每一次他的电话都是一个答案,纪莫出去了。他压根不信,纪莫从来是一个安静的人,若非不得已死也不出家门半步,宁愿在家里看书睡觉。他还能去哪! 其实他也隐约知道纪莫是为了强薇的事和他怄气,可他不能理解,更加不觉得自己有错。在他心里,纪莫和强薇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根本不能放在一起比较。强薇是他女人,他要宠她爱她,而纪莫是他最贴心的兄弟,打死不分开的感情。他就不明白纪莫这有什么好怄的。好在他还有强薇,两个人刚刚在一起,天天甜甜蜜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