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人也不少。 “徐施主我们暂且歇一歇吧。”一个背着竹筐的尼姑,望着街对面的茶铺问。 “好。”她身旁的女子一身素衣,手提竹篮。 “麻烦上两碗茶水。” 茶铺小伙把动作利落的盛了两碗,“好嘞,两位先坐。” 徐月卿看了眼油腻的凳子,微皱眉从竹篮里掏出一条布巾,铺在凳子上才坐下去。一旁早已坐下的尼姑早已见怪不怪。 这位徐施主是大地方来的,平日做事很是讲究,她们庵里原先都看不惯,不过人家有钱,几番打点下来,与她们之间的关系好多了。 茶铺里又进来几个大汉,瞧打扮应该是走商的人,他们一进来便要了几壶茶水。信州民风淳朴,有外乡人来了都很热情,小伙上茶时边与几人聊开了。 “几位客官是从哪里来的?” 大汉们也很爽快,吞了两口茶水便说:“我们几个是从北边来的,来这边收药材。” “哎呀,我有个亲戚就是干这行的,这几天他刚好陪妻子回娘家,几位大哥需要的话我可以给各位指个路子。” “哈哈那敢情好,我们初来乍到也是要个引路人。”大汉抹了下眼下的汗水,问:“你那兄弟干这行主要是跑哪一圈?” 小伙看这会也没人干脆也坐下来,“我兄弟前几年跑京城那边,现在主要是在岭南这边。” “京城?最近京城可不安宁。” 小伙追问:“怎么了?” “你们这远,官府的消息估计还没到,京城里的靖王死了。” “去的不明不白,听说啊还死在宫门口。” 小伙倒吸一口气,压低声音问:“那皇帝不就要纠责?” 大汉压低嗓子说:“害,皇帝和这位王爷关系可差了,现在不少人都在传是皇帝杀的靖王。” 再交流时声音便小了很多,与他们隔了两张桌子的徐月卿只听到了这。 她手指微抖,茶水晃了一些出来,靖王死了,那她也可以回去了吧。有些激动的舔了下嘴唇,她眨了眨眼问身旁的尼姑:“我想等会再去买些棉布。” 尼姑有些不满说:“每日回去的时间都是规定好的,我们庵里的人也不能随意走动,而且上前天庵里不才发了过冬棉衣吗?” “我屋子潮湿,棉衣放着都长霉了,我想再买点厚实的,给大家都送点去。”微停顿一下,“而且我看你好像挺喜欢前面那家的木簪,等会一并买了吧。” 尼姑一改刚才的不满,很是不好意思的说:“这怎么好意思让你破费。” “怎会,大家平日对我也很好。” 几件棉衣的钱她还是看不上眼的,等尼姑挑布料时,她借口说去对面药房里抓掉药从布铺里出来了。 正巧茶铺小伙的妻子过来帮忙,小伙引着那几个大汉往巷子里走。徐月卿来不及思考赶紧跟上,可惜前面的人没在谈论京城的消息。 正在徐月卿打算放弃的时候,那小伙把一家宅院的门敲开了,里面出来的人有点眼熟。 她怕被发现并没敢走进,但走出来的男子给她的感觉还有点熟悉,像是她见过一样。 听那群人开始攀谈药材后,徐月卿就离开了,尼姑正站在布铺门口神情慌乱,看见徐月卿安然走过来后,才松了口气。 “你去哪了?药童说你没去过药房。” “准备去的,但忘记一味药了,我就在周围转了一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