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她的尖牙利嘴仿佛被人紧紧捂住,眼神里有浅浅的茫然,即使努力挺直腰杆,也像个被人遗弃的小孩。 无法靠岸。 应辞许顿了顿,没有出声。 谢汀立在原地,竟然发起了呆。 不知何时他们已经走至别墅露台边,夜晚凉月一弯,微风沁着冷拂在人面颊。 宴会厅里华彩霓裳,灯光大亮,趁的这无名角落里星光黯淡。 谢汀的脸颊在灯光割裂处半明半暗,风拂动她鬓边碎发,裙摆摇曳着缠在脚边。 女孩儿漂亮的脸蛋上,显露出半分不合时宜的伤感。 应辞许淡淡看她一眼,一汪月色下,她眸中一闪而过的湿意迅速蒸发不见。 仿佛不过是星子潜入深海,亮光一闪而过。 也许是这月夜,也许是这殷殷泪眼,应辞许罕见沉默。 大厅里喧闹声忽然高昂,谢汀猛然被惊醒,面上的恍惚迅速收起,她翘了翘嘴角,仍是一副骄矜微笑:“仪式开始了。” 应辞许毫无兴趣,并未向外看一眼。他微微躬身,手臂撑在栏杆上,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谢汀也毫无优雅地倚在栏杆上,长长地叹了口气:“好想蹦迪哦。” 应辞许懒洋洋回:“或许可以提前退场。” 谢汀眼神一亮:“可以吗!” 应辞许摊手,表示没问题。 总归是来应付一下应弘泰,并不是什么重要到无法脱身的场所。 谢汀终于活过来,她高兴地拽了拽礼服腰身处,嘟囔:“勒死人了,终于可以脱了。” 应辞许腰背微微挺直,率先向外走去,一边偏头问她:“你想去哪?” 谢汀跟在他身后,愣了下:“去酒吧蹦迪啊。” 应辞许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哪个酒吧?” 谢汀脚步停下来,偏头狐疑看他:“出了这里,咱们合作结束,应先生还要管我去哪儿?也太操心了吧。” 应辞许向外跨步的脚微微一顿。 他偏头冷冷看着谢汀。 那张令人牙痒痒的漂亮脸蛋上,满是讶异和警惕,仿佛他下一秒就要把她绑架杀人再毁尸灭迹。 哦。 原来她说的是“自己一个人”去蹦迪。 很好。 应辞许收回跨出去的脚,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刻薄的笑:“我操心你?不如操心一块叉烧。” 那冷淡讥诮的语调与之前的他如出一辙。 熟悉的感觉,应辞许还是这么讨人厌,谢汀就放心了。 她终于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被他刻薄一句算什么,能脱身就好! 她雀跃催促:“你快给司机打电话,让他送我回去。” 应辞许嘴角挂着冷笑,缓缓掏出了手机。 - 车里挡板升起,谢汀瘫在后座一动不动。 呆了半晌,她给庄晴打电话。 忙音许久,电话自动挂断。 又找了几个人,那么不巧的都没空。 啊……好烦。 她气的捶了下座位,再次打开微信翻来覆去的看。 一个名字忽然撞入眼帘。 那个毒舌泪痣男早已被源源不断的消息压在了最下面,好久没有动静。 谢汀百无聊赖,发消息骚扰他:[在不在啊死毒舌] 她的车后,静静跟着一辆同样的黑色座驾。 应辞许冷着脸一言不发,吓得司机屏息开车,车内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 把谢汀扔上车,他重新回了酒宴。 乱七八糟的人再次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