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那头三个人推推搡搡地走了,应辞许低低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谢汀。 被这样一耽搁,谢汀终于稍稍冷静下来,只站在原地,斜着眼睛怒气腾腾地看着他,嘴唇抿成一条线,小脸绷的紧紧的。 见他看过来,她眉毛一跳,尖刻的话张嘴就来:“结扎?我以为应先生根本没这个必要,本身就不行,何必多此一举呢?” 这话也不伤筋动骨,应辞许明智地不接茬,探手要去够她,声音沉沉:“先上去,水里凉。” “要你管!”谢汀手往后头一甩,又是水花四溅,她讥笑,“应先生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呀?我都指着鼻子骂你了,平时不是挺毒舌的么?原来你还有两幅面孔啊!” 水里泡久了,也不知她是冷的还是气的,牙齿都咯咯打战,嘴里的刻薄话还是一串一串地往外窜:“祝辞?还他妈什么诗词的词?在校大学生?嗯?显得自己多年轻了似的!还不是个三十岁的老男人!” 她说着,又激动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往前迈了半步,湖底湿滑,她一下子没站稳,脑袋一载,就要倒下去。 应辞许眉心紧蹙,猛地跨了一步,手直接揽在她腰上,往怀里一带。 谢汀猝不及防,额头重重撞在他胸前,手下意识也圈在了他的腰上。 两人紧紧地搂在了一起。 这架势,简直像是谢汀自己蓄意碰瓷,投怀送抱似的。 谢汀要气死了,她两手一撤,腰上使劲儿往外挣,骂骂咧咧:“给我松开!” 简直了,跟条滑不溜秋的鱼似的,在怀里乱蹦,偏偏应辞许的手钳的紧紧的,她的细腰贴在他腰胯哪里,磨蹭的简直要起了火。 应辞许下了力气把她箍在怀里,掐在她腰间的滚烫掌心越捏越紧,紧到他手背青筋都绷起来,眼底燃起忍耐的焰火。 这热度透过薄薄的纱裙,烙在谢汀浸了水后冰凉的皮肤上,激得她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他就低头看着她闹,眼底黑沉沉一片,看不出情绪。 谢汀一个小姑娘,怎么弄得过他,抬头正要张口再骂,却被这双眸子恍了下神,愣了一瞬,嘴巴张了张,忽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下一秒,就被他拦腰抱了起来。 她裙摆在空中划出一道沉甸甸的弧线,而后重重垂在他手臂上。 这水淋淋的、狼狈至极的公主抱。 “你乖一点,”他声音发哑,“不是不让你闹,回头我随你闹。可这会儿也不看看场合?” 场合?谢汀被愤怒冲昏的脑袋终于泛起一丝清明,今天是个好天气,贺家老宅久违的热闹,全是为了带她出场。 今天可是她风风光光的日子。 现在,她浑身湿淋淋的,像只落汤鸡,正被另一只落水狗衔着往岸上走。 我日你仙人板板!!! 谢汀也是知道丢人的,更何况,今天贺定璋为了给她做面子,并没有清场记者,说不定这宅子周围就有等着拿独家的狗仔举着黑洞洞的镜头对着他们呢! 都怪这个狗男人! 她刚才是昏了头了,这下不仅昏头了,简直是头昏了! 谢汀咬牙切齿,可形势比人强,她狠狠瞪了一眼应辞许,咬着牙手往他脖子上一圈,脑袋一下子扎过去,抵在他颈间,催促:“挡着我点儿,赶紧走赶紧走!” 她头发全湿了,一绺一绺的粘在脸颊上,这样往他脖颈处一蹭,剩下那半边便缠缠绵绵地贴在了他皮肤上,刺刺地发痒。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