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或冷淡。 “哟,”他咬着牙笑,阴恻恻的,“这还没到过年时候吧?到的这么齐,给冯家祖宗上香来了?” 冯加英抬手又摔了个茶盏。 冯歆然张了张口,有些忐忑地劝:“爷爷,您别跟三哥生气,他那个脾气……” 冯加英并不理她,只对着冯景然一声冷笑:“我看你是想给我上香吧?” 这话说的太重,一边的人忙跟着劝,冯加英顺了口气,问:“你今天又发什么疯?!平时胡闹就算了,那个谢汀,贺家刚认回来,宝贝的很,不是你随随便便能玩的!惹得两家交恶,你这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有个屁用,还不是要你大哥给你收拾烂摊子!” 冯景然无所谓道:“我愿意惹事,他愿意收拾。怎么?关你一个退休了的老头子屁事?” 冯加英被他气的直喘粗气。 一旁的大哥冯谨然倚在沙发上,翘着腿并不出声,只似笑非笑地看着冯景然。 他是冯家新一辈的掌舵人,他不说话,别人也不开口。 半晌,他才不咸不淡问了句:“那个保镖是谁?张口就说你是私生子,可戳痛我们冯小公子的心了?” 说着,他似是觉得好笑,还轻轻笑了起来。 冯加英重重咳嗽了一声。 冯景然面色遽变,捏紧拳头,眼底猩红再现。 他阴着嗓子,语调怪异:“看今晚这阵仗,可不只是戳痛我了吧?” 说完,他自顾自地笑了起来,笑的阴阳怪气,令人不适。 厅里有些人的脸色也变得不好看起来。 冯谨然面色不动,施施然起身,淡淡道:“既然死穴都让别人握在手里了,还是不要招惹人家的女人。景然,你知道哥哥的意思。” 众人散了,只剩冯歆然留在原地。 “三哥,”她犹豫着,“你不必为了我去跟谢汀……” “谁说我是为了你?我没你那么废物,被人踩成那样,都不知道报复。”冯景然嗤笑一声,“谁不知道,我冯景然看上的东西,无论如何都要搞到手。跟你有什么关系?” “怪只怪她谢汀运气太好,一头撞进了我手里。” 冯歆然本是好意,却被他拿话刺回来,她也不是什么好脾气,懒得热脸贴冷屁股,嘲道:“那你怎么就被人捉到把柄?不过是个保镖,还不是把你踩在脚底下?你怎么不报复回来?” 冯景然阴阴地盯了她一眼。 “把柄?”他咬着后槽牙,笑意冰冷,“让我查出来他是谁,看他还有没有命捏好这个把柄。” …… 《南雁》要开机了。 拍摄地点在城郊,一大早何文放就来接她过去。 “应总说他今天有事儿,晚点过来,咱们先过去。” 他其实已经知会过她,谢汀翘着眉轻“哼”了一声:“不来也行,又不是少了他地球就不会转了。” 要她说,趁早把他开了最好。 头一天不拍摄,只开机仪式,摆香案上贡品,大家都要拜一拜,求个好兆头。 谢汀到的时候,已经大把的记者等在现场。 她是女主角,自然是众星捧月,更何况这几天网上绯闻烧的正热,谢汀是机场那事情之后头一回露面,都想从她嘴里挖出个头条来。 有个相熟的记者见她过来,眼前一亮,还要探头探脑往她身后看。 仗着同她混个脸熟,直接问:“汀汀来啦?今天大日子,怎么不见你的保镖随行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