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景然眸中喷火,踉跄地扑上来便要去扯谢汀,谢汀目光越过他望向远处:“应辞许,你来啦?” 冯景然脚底一顿。 谢汀趁机施施然转身,翩翩而走,迅速进了女士卫生间。 冯景然红着眼睛便要往里闯,被酒店保安板着脸挡下来,他犹不停止,怒吼:“给我滚开!” 跟着他的女人见势不对,忙追上去挽他手臂,拽着他往外走,小声说:“景然哥,你忘了冯先生交代的话了吗?你不能再惹怒他了……” 听到冯谨然的名字,冯景然终于稍稍冷静几分。 他粗鲁地扯着女人重新回到那个转角,将她往墙上一按,猛地亲了上去,牙齿用力,将她嘴唇咬的血肉模糊。 女人呜咽着、却不得不忍耐着。 直到他发够了疯,两人嘴角全都染满了鲜血,男人直起身子,抬手“啪”地一巴掌甩上了她的脸。 一声脆响,女人捂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这个刚刚还在剧烈亲吻她的男人。 冯景然阴恻恻地,声音里透着阴鸷的疯狂:“你算什么东西,敢拿我哥威胁我!” 他低低笑起来,阴冷而执拗地死死盯着她:“冯谨然……他算个什么东西!论辈分,他还要叫我……” 他声音一秒掐断,话锋一转:“应辞许,又他妈是个什么玩意儿!” 女人似乎很害怕冯谨然,听他转了话头,忙接茬问:“景然哥和应先生有什么过节?” 冯景然森然的目光骤然抓住了她的眼。 他忽然抬手,用力掐住了女人的脖子。 女人剧烈喘息,却不敢呼喊。 “过节?”他冷笑,“女人的过节。” “……是、是谢汀吗?” 冯景然眯着眼睛,微笑着欣赏女人缺氧、窒息到脸色涨红的狼狈,轻轻笑了:“是啊……谢汀。我倒是好奇,没了她,应辞许会不会痛苦到死呢……” 角落,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丝毫声音的周芹重重捂住了嘴。 她眼里却迸发出了兴奋的光。 一直等到那一男一女踉跄离开,周芹才缓缓走了出去,找了处无人的露台,拨了个电话出去。 “立刻去查一下冯家冯景然和应辞许、谢汀有什么过节,明天交上来。” 她站在露台吹了许久的风,才抑制住心底涌动的快意。 片刻,贺千洲捏着杯酒,出现在她的身边。 “什么事?” 周芹没有注意到他语气里的一丝不耐,偏头时亮到发光的眼睛让贺千洲眉头一皱。 “苏绍有踪迹了吗?”她问。 贺千洲敛眉收回视线,点头道:“我正要和你说这个,查到苏绍的落脚点了。” “在哪?!” 周芹有些过于急切了,贺千洲稍有不满:“几十岁的人了,你怎么还是这么不稳重?” 周芹心里的兴奋无可遏制,猝然打断他:“他在哪?我要去找他,我有办法让谢汀身败名裂,还牵扯不到我们。” 贺千洲眼神一闪。 却没有多问,是什么办法。 总归周芹这么踊跃。 至于牵扯到“我们”? 呵。从来都只有她一个人,与他贺千洲毫无干系。 他望向深深夜色,淡淡说出了一个地址。 …… 夜色千篇一律。 霓虹拨开浓郁墨色,闪烁在人眼底。 凌晨四点。 酒吧的喧嚣盛放过后略显疲态,路两侧有人抱着树大声唱歌,有人醉倒不省人事。 冯景然喝了个烂醉,被两个女人一左一右扶着往外走,一边上下其手,一边大声说着调.笑的荤话。 叫的代驾已经等在路边,一身纯黑,套头卫衣和口罩,遮了个严严实实。 车子发动,三个人挤在后座,刚歪在一起,就气喘吁吁地摸了起来。 代驾凉淡的声音:“地址。” 后头喘了小半分钟,女人才腻歪歪报出一个酒店名。 车子发动。 抵达酒店门口,刹车踩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