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无论何时,都不能解剖谧儿和轩组,若是实在不行,待到闵十行时,就将他们的遗体取出火化,杜枫,纪录遗体状况。” 杜枫听令,在一旁拿起纸笔为移魂池里的两人做日常描绘,鹿猛斜眯着杜枫执笔描绘的样子,吐出几个恶狠狠的字。 “再画我干掉你。” “啊?鹿组,为尸体绘图还是你早先提议的啊。” 杜枫知道这家伙情绪不稳定,忙停下画笔。 “废话,那是移魂液还很清澈的时候,你看看,现在池子在变红,那是谧儿在哭啊,在哭你懂不懂?她不想让你画了,画东泉梦去。” “鹿猛你!”东泉梦忍无可忍,正欲发作,却被一人拉住手臂,人影施施然飘上前去,轻轻地牵起鹿猛颤抖不已的拳头,一同贴着玻璃,荀芳温情满满的表情,让鹿猛不自觉放松了揪起的心脏,两人凝视其内,赵谧的表情似乎也变得开心了一点,她轻盈地飘忽在所有人的目光当中。 “猛,谧儿曾经说过,要为我俩牵线结缘,如今你即便不同意,我也要在她的面前,向你明誓,荀芳此生定要引你为婿,来吧,你若是有什么苦和痛,你就打我吧,打我的脸。”荀芳目中闪烁泪光,那充满了爱意与心痛的情感,霎时触动了鹿猛紧绷的神经,此举有效,他攥紧的拳头豁然放松,泪目望着眼前鲜活之人靓丽光洁的面容,似乎正被一种奇妙的力量附体,他勾起荀芳的肩膀,默默哭泣起来。 荀芳悄悄转过脸,冲着呆立不动的东泉梦露出个苦涩的笑脸,杜枫当然压抑不住画师内心对美丽的追逐,他将这一幕生命袭承的美好,忠实地纪录在了他的画卷当中,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为谧儿学长描绘了。 所以,当时不管是移魂池中嘴角带笑的赵谧,还有框前相拥而泣的两人,他都以生动迷人的笔触画得精益求精,最后落下一笔,《茗香芳兰图》,唯独这一次,没有面对尸体时的冷冰冰,所有人的同窗情谊一时爆发,画卷中的人,都仿若被灌入进了赵谧的生命能量,将永葆他们的前程。 “擢我的令,从即日起,移魂组永不再为移魂池更换防腐液,英才轴南山营前暂行学长赵谧,与前煲飨组组长轩鹏之遗体,将永远封禁在移魂室之中,以《茗香芳兰图》裱禁门扉,任何人,严禁私闯,严禁逗留,只奉香炉在外,聊表哀思。” 东泉梦心绪涌动,语调铿然有力似是伊人在世,好闺蜜似乎正在望着她,两行清泪从东泉的眼眶里滑落,她招呼手下将杜枫刚刚画好的长卷,以耐烧玻璃装裱好,紧紧地扣牢在移魂室的门扉上,从此断绝不了情。 “这,也许是对谧儿最好的结果,那些纷扰烦乱的俗事情感,还是不要再来烦她,就让她于此处长存吧......”东泉按着图画,手下突然颤动了一下,她抬起狐疑的目光,在黑色锦囊里的奇妙经历,一瞬间盘旋进东泉的脑子里,对了!谧儿还有那些奇特仙灵的帮助呢,她怎么可能死呢?不过,她可真的死了。 东泉一直都盼望着会转的轮子,还有扛着画笔的仓鼠将军从移魂池里跳出来,不过,那些东西都没出现。 她暗暗地苦笑了一声,还料是自己也被鹿猛传染,变得神神癫癫的。 嘭!嘭!嘭!接连不断的炸响声由远及近,将移魂室外的几人惊醒,《茗香芳兰图》“咻!”地一声从门扉上震落,摔得稀巴烂,整个山洞开始扑散呛人的泥灰,这难道还是谧儿怨怒的结果?! “不!是敌袭!有敌袭!祁傲辉!董辉,快去外面看看怎么回事!”东泉一马当先,风旋脚下乍起,扑出了移魂室所在的山洞,各位组长紧随其后,来到洞口一看,大惊失色,不知何时,停留在铁桥下的英才号竟然启动了,上面一时钻出许多穿蓝袍的男女。 东泉定睛一看,船首上站着的人,正是那夜私闯谧儿帐篷的贼人,此时,他跟旁边戴着铁臂甲的羲皇一块站着,谈笑风生的样子让人愤恨。 他挥手让船头装载的忠字退魔炮发射,一排排弹幕飞纵而来,英才轴这边当然也不甘示弱,在董辉的带领下,陆地用退魔炮开上铁桥,对他们辛辛苦苦打造的英才号还以颜色,一时,炮声隆隆,暮色惨白。 “该死!这混蛋一定是偷了谧儿衣服里的大船钥匙,糟糕,快,鹿猛,鲁坚,快让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