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向南行,基尔河越宽广,森林各处的支流,在它身上汇聚。 约翰雷此时就在一处无名支流的岸边,这里虽也是中环,却是一番白雪皑皑的景象。 还能看见细碎的冰碴在水中翻滚,拍打着身侧乌黑的岩石,几株植物顽强的生长在崖壁之上,铺展开的枝叶随着北风轻轻抖动,露出碗口大小的花骨朵,洁白如雪。 约翰雷下意识的扭动戒指,摸了个空后才想起,为他指路的戒指消耗光了魔力,在今天上午消失不见。 呱太郎在山洞中走来走去,枯木燃起的温度让他舒服,可浓烟带来的味道又使他厌恶。 他有些心神不宁,作为一位强大的泥石流巫师,他相信自己的灵觉,一定有什么东西盯上了他们。 “呱,太郎,你的法球亮了。”一只灰色的蟾蜍喊道。 呱太郎的瞳孔一阵收缩,抓紧手中的鼠头法杖,一跃跳到了闪着荧光的水晶球边。 “呱,显影现形。”他挥动法杖,大声叨念到,一圈无形的波纹以玻璃球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还是什么都没发现?呱太郎挠了挠发痒的皮肤,泛起愁来,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是最后一处了,他在心里嘀咕着,又想起了让他惧怕的主人。 呱,我可不想被当成魔药材料,呱太郎身体一寒,就算有危险又如何,我又不是没有后手。 他不再犹豫,张开大嘴喷出粘液:“呱,小的们,出发。” “咕咕咕,呱呱呱,咕嘎咕嘎。” “呱,太郎,我要留下看家。”一只长着红色条纹的蟾蜍推开呱躁的众呱,跳到呱太郎身前,喷出的口水差点溅在呱太郎的外袍上。 呱太郎看着这个刺头,长满黑斑的脸胀得通红,一大口口水喷出:“呱,呱二郎,我才是老大。” 呱二郎敏捷的一闪,躲开了呱太郎的攻击,他瞪着泡眼喊道:“我不管,我就要待在这里,要不咱们比划比划。” 他说着就拔出了腰间的骨刀,淡淡的火焰攀附其上。 “哦哦哦!”下面的蟾蜍起着哄,似乎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 呱太郎往后缩了下身体,猛的一挥法杖,坚硬的地面升起一到污浊的水浪,拍击在柴火上,在呱二郎的悲鸣中,散发出大股大股的黑烟。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几只蟾蜍灰头土脸的排成一排,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它们都用仇视的目光盯着裹得严严实实的呱太郎,又有些畏惧的看着山洞中冒出的滚滚浓烟。 “呱,全体出发,不要上船,咱们爬上那座山,斥候向前探路。”呱太郎一挥法杖,一只巨大的老鼠骨架从地上升起,淤泥顺着骨架生长,眨眼变成了一只肥硕的老鼠。 呱太郎一跃而起,跨坐在鼠背之上,志得意满的想到,呱,我前几次都是走水路,这回反其道而行,我果然是个天才。 这时几只灰色的蟾蜍从各个角落钻了出来,向悬崖方向跳跃前进。 呱二郎吐了口粘液,发出刺耳的笑声,只要不让他下水,他不介意多走几步。 “呱,留下三个在山下等着,呱二郎你来指挥他们,其余的跟我上山。” 呱太郎若有所思的看着对岸的树林,接着就是一片沙地,他临时改变了决定说道。 事儿真多,呱二郎不屑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