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她随意进出,院子里的其他人也一律禁足。 “把夫人看好了,若是她不见了,我拿什么是问。”他语气凶狠,直让人猜测夫人犯了什么事似的。 可阿九清白又无辜,看着门口那些守卫,心真是如同一片荒原。从前还只是枯败的花,如今已经是一片荒凉。她记起昨夜江采的指责,他说,他恨自己。 阿九无声嘲笑,难道不应当是她恨吗? 可她恨不起来,她心里总是记挂着,那个一开始的美好的江采。可那个美好的江采,正被他一点一点打碎。 她似乎开始有恨了,她恨他们一对,害得她的孩子没了。恨江采不分青红皂白,恨他不相信自己,恨他这样猜疑自己,恨叶玉珠从前欺辱她,如今也欺辱她。 可是她毫无办法,她从小在江家长大。除了江家这地儿,她不熟悉别的地方。江采要夺去她的自由,她又无能为力。 夜里江采甚至来找她,强迫她做那档子事。她力气小,拧不开江采,只觉得屈辱。 阿九闭着眼,不愿意看他一眼。 江采看见她的神色,心头一痛,却又觉得这样也好,好歹她有情绪。她会痛,会恨,她也走不了。 江采窝在她颈侧,嗅了一口,喃喃唤她:“阿九。” 他睡在她身侧,又感觉到一种安稳。 尽管阿九背对着他,缩成一团,一副嫌恶的态度。 阿九醒过来的时候,江采已经走了。门口守着的人还在,她院子里只剩下宝珠和福珠,吃的东西都是由外面送进来的。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日,开始还有些正常的吃食,到后面,全然是对待一个奴仆的态度。 宝珠和福珠都为她抹过几次泪,“夫人,咱们要不逃跑吧。” 跑到哪儿去呢?他堂堂一个丞相,若要找她,轻而易举。 阿九咬着唇,看着外头的天,分明这大好的艳阳,却仿佛数九寒冬。 江采时而态度很好,又与她好声好气地说话,“阿九,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吧。” 阿九冷眼看着他,真心实意地问:“江采,你是不是有病?” 她窝在床边,抱着膝盖,这样问他。江采当即变了脸色,“我没有,我不过是给你面子。” 阿九别过头去,只觉得好笑。 江逊听闻这事后,也曾经大动干戈,要处置江采。可江采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松口。而府里如今又是他当家,江逊被他气得卧病。 阿九只觉得,这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仿佛永远也看不见转机似的。这后宅那一亩三分地,这样的小。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又一年春天。 新帝皇位来路不正,不足以说服天下人。恰好南方有灾情,便有人以新帝触怒天威为由,兴兵讨伐。没多久,全国各地,皆有起义军。 也不知道为何,起义军一路胜利,没两个月,便已经打到都城。 新帝不得民心,施行□□,于是起义军节节高涨,很快将京城围住。 因着这事,江采忙得焦头烂额,也顾不上折腾阿九。只是偶尔来她这儿睡一觉。 江采被皇帝招去,一夜未归。叶玉珠想到外头局势,忽然不安。 也就是这一夜,叛军攻破了京城。京城里人心惶惶,江府自然也一样。 府里的人慌了手脚,守着阿九那些人自然也是,阿九正筹谋着,要不要趁机跑走。 结果又听闻消息,二皇子率兵马围剿叛军,势如破竹,局势又忽然变得倾斜。正当此际,二皇子更是放出消息,直指三皇子弑父弑君,不忠不义。 这些消息当然都是听来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