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擦了把眼泪,哭道:“娘娘!今日我家主子起身觉得有些不适,奴婢想让主子请太医,可当时快到了给娘娘请安的时间,主子不敢耽误,匆匆赶往正院。” “可半路上,主子遇见了李侧妃,主子身子不适,给侧妃行礼慢了半拍,主子也对侧妃禀明了原因,可即使如此,李侧妃还是命人掌掴主子,主子本就身子不适,不堪受罚摔倒在地,才会变成如今这样!” “求王妃娘娘为主子作主啊!” 花颜看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话却条理清晰,先说许良娣对李侧妃不敬是有前因,又刻意点出许良娣对王妃的敬重,最后在突出侧妃的故意刁难。 将许良娣活生生说得无辜又可怜。 姜韵眸色深了深,看来在这后院,即使只是一个小小的奴才,也不能小瞧她。 第9章 伴随着室内许良娣痛苦的惨叫声,花颜的声声控诉,让屋内气氛越来越凝重。 “李侧妃你可有话说?” 花颜话音甫落,王妃就堪似迫不及待地疾声厉色道。 不等李侧妃说话,众人中走出一女子,对着王妃徐徐行了一礼,若姜韵没看错的话,在这女子站出来时,王妃几不可察地拧了拧眉心。 “陈氏,你这是要替李侧妃求情?” 姜韵稍惊讶,看向那浅绿色裙装的女子,这就是陈良娣? 不过姜韵也不是那么意外,陈良娣是李侧妃的人,如今李侧妃落成这般,陈良娣不可能不站出来为其说话。 陈良娣脸色沉重,但话却不紧不慢: “王妃娘娘言重了,若侧妃姐姐当真推了许良娣,致使许良娣如今模样,妾身自不敢替侧妃姐姐求情。” 王妃脸色稍缓,却也未彻底放松,眯眸道:“既如此,你这又是作甚?” 只见陈良娣摇了摇头: “可如今侧妃姐姐和许良娣的人各执一词,妾身觉得还是应该多方查证,而不是听这奴才一面之言,就给侧妃姐姐定罪。” 陈良娣一番说辞看似不偏不倚,可谁都知晓她是在帮侧妃说话。 单看陈良娣话中对侧妃和王妃的称呼,就可听出亲疏之别。 “陈良娣此言差矣。” 倏然有人出声打断了陈良娣,姜韵稍稍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说话的人,姜韵有过一面之缘。 正是之前曾来前院送汤水的苏良娣。 苏良娣一身云织锦缎,盈盈走出来,她眸眼稍垂,即使是在反驳陈良娣的话,也依旧温温柔柔的: “众目睽睽之下,侧妃姐姐和徐姐姐对峙,如今证人已在,花颜是徐姐姐的贴身婢女,她必然比我们都不愿徐姐姐受委屈,若她的话都不可信,那还有谁的话可信?” 她轻轻绕绕地叹了口气:“许姐姐还躺在里面,情况不明,两位姐姐又何必只顾着推卸责任?” 一句话,将陈良娣的说辞打成了推卸责任。 苏氏本就生得娇柔,脸上挂着担忧,似是对里面的许良娣十分真心实意般。 李侧妃忽地抬起头,眯眸看向苏良娣,她轻嗤一声:“原来查清真相,在苏妹妹眼中,就是推卸责任?” “难不成,只有本妃将这罪名认了下来,才是理所当然?” 她这番话说得严重了些,苏良娣抿了抿唇,堪堪移开视线,不敢应下这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