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和身旁人不知说了什么,忽地掩唇一笑,姣好的柳月眉弯弯,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说不出的好看温韵。 付煜轻挑眉梢,手指敲点着案桌,忽然道: “叫姜韵进来。” 雅络正给空了的杯盏添水,闻言,差些手抖了下,她抿了抿唇,什么话都没说,心情复杂地退了出去。 雅络闷了一腔情绪走到姜韵身边,道: “殿下叫你进去。” 姜韵正和铃铛说着话,忽地被打断,一愣,刚想问问雅络,殿下找她何事,雅络已经转身离开了。 铃铛推了推姜韵的手臂:“姐姐快些去吧。” 她觑了眼雅络的背影,心中轻撇嘴。 她和姜韵姐姐不同,她在前院待了段时间,自然知晓雅络和之前的雅鹊对殿下其实有那么些许隐晦的心思。 只不过,殿下对身边的婢女素来冷淡,才叫她们二人断了心思。 而如今,殿下待姜韵姐姐的态度,明显有那么些不同。 许是雅络等人也觉得有了机会,所以才会心生了不平。 可她们怎么就没有意识到,姜韵姐姐被贵妃赐进府的目的,本就不是为了当婢女的? 铃铛忽地想起,张盛公公将她拨给姜韵姐姐时,话中隐晦透露出来的意思。 她心中摇了摇头。 她们和姜韵姐姐在殿下心中的身份不同,有何好争的? 姜韵快步进了书房,服身行礼后,一脸不解地:“殿下寻奴婢有何吩咐?” 付煜端着茶杯不紧不慢地抿着,听言,险些气笑了。 她不知进来伺候,和别人倒聊得开心,如今让她进来,她还反问一句? 付煜掀起眼皮子,瞥她: “本王记得你在母妃宫中时,甚是勤快。” 怎到王府,就变懒惰了? 端茶倒水的活都不愿干了。 姜韵听出他话中的不满,轻眨了眨眸子,有些无奈。 雅络本就有些情绪,她再把近身伺候殿下的活计皆抢占了,那岂不是想叫雅络从心底恨上她? 底下的奴才的确想偷懒,可这种在主子面前露脸的活,谁想偷懒? 只不过,这些话姜韵没和付煜说,只柔柔地苦笑着请罪: “是奴婢的错,还请殿下消消气。” 付煜稍顿,有些不自在。 她这模样,就好似他在无理取闹一般。 付煜终究是在宫中长大的,略加思索,就知晓了姜韵为何要躲懒。 他不着痕迹地拧了拧眉心。 他想着她没有名分就足够委屈,就想让她在前院待得舒适些。 倒是忘记了,她初来乍到,身份升得太快,旁人会如何看待她。 付煜从不会小看任何人的恶意。 稍顿,付煜却眯起眸子,觑了姜韵一眼:“你倒是什么都不说。” 姜韵一怔,遂猜到付煜为何这般说。 男人就是这样,你事事依靠他时,他会觉得你烦。 但若你什么事都不和他说,他又觉得你待他不够亲近。 她轻咬了下粉嫩的唇瓣,轻手轻脚地朝付煜走近了些,若有似无地拉了拉付煜的衣袖,轻声细语道: “奴婢只是怕殿下烦心罢了。” 她不说怕麻烦他那些疏离的话,只说不愿他烦心。 体贴又透着些依赖。 付煜眉梢微动。 这妮子在宫中待久了,有些手段,叫人防不胜防。 明知她是故意叫你心软,轻描淡写的语调说不出是不是撒娇,可偏生你拿她这副模样一点办法都没有。 姜韵今日穿了身浅紫色的袄子,衣襟上的狸绒将她脸蛋拢住,越发衬得她脸蛋粉嫩小巧。 付煜不想承认这一点,刚想转开话题,忽地意识到什么: “你喜紫色?” 他忽然问起这话,是因他记得姜韵在宫中时,不管春夏秋冬穿的总是粉色和绿色,少有旁的颜色。 而进府后,她身上几乎不离紫色。 姜韵没想到他会注意到这一点,愣了下,才轻轻点头:“宫女的服饰都是统一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