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朝身后看了眼。 张盛立即懂了:“殿下放心,姜姑娘的膳食皆备着了。” 被挑明了心思,付煜动作稍顿,遂后,凉凉地觑了他一眼: “就你话多。” 张盛不知哪里做错了,却也倏然噤声。 ******** 翌日,姜韵是被铃铛叫醒的。 铃铛昨日被训了一顿后,不敢再任由姜韵好无休止地睡下去。 姜韵许是睡前喝了药,被叫醒后,精神明显比昨日好了不少。 铃铛将米粥端给她。 她一日未用膳,反而没什么用膳的念头,勉强将粥喝完,姜韵就忽然听见外间起了些许动静。 姜韵有些惊讶,朝铃铛看去: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铃铛出去看了眼,很快就小跑回来:“是卫公子回来了。” 姜韵眉梢轻动,才恍惚间想起来,她进府月余,一直待在前院,却至今还没有见过卫旬。 如今才反应过来,卫旬恐是之前根本不在长安。 用罢膳后,姜韵没有再继续躺着,换了身衣裳,就准备出去透透气。 铃铛忙拦住她:“姐姐等一下,带件披风吧。” 姜韵说是丫鬟又和丫鬟不同,说是主子,也没有那身份。 但这前院,能裹着披风出门的丫鬟,恐就只有她一个了。 姜韵是有些不愿的。 觉得她这般身份,矫情地故作主子模样,反而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铃铛似察觉到她的想法,哭丧着脸: “姐姐就当是帮奴婢吧,你若再受了寒,奴婢恐是要挨板子了。” 姜韵无奈,将披风裹好后才出了房间。 她没往书房那边跑,她身子未好,不宜近身伺候付煜,也不想过去招人眼,她顺着长廊走到一旁,在院子中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冬日中冷风微瑟,姜韵在外待得越久,就越觉得清醒。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又骤然停了下来。 姜韵刚欲回头,就听见一道迟疑不确定的男声:“见过这位主子。” 卫旬有些讶然地稍躬身行礼。 他才离开长安城一个多月,府中究竟发生了何事? 莫非是李侧妃失宠了?或是殿下有了新宠? 这女子是何人? 这个时候出现在前院,前院的人还没有反应,似习惯了一般。 卫旬不着痕迹地扫过女子的背影,脊背微挺,即使裹着披风,也看得出腰身极细、身段玲珑,只不过似乎有些消瘦了。 他犹豫地行了礼。 女子一回头,肌肤赛雪,柳眉眉眼,卫旬稍许惊艳,心中叹了声殿下好福气。 可没想到,那女子却似比他还错愕,涨红了一张脸,站起身退了一步,冲他服了服身子,苦笑道: “卫公子认错人了,奴婢并非是什么主子。” 卫旬不是什么迟钝之人,但此时也有些愣住。 他听着女子口中自称的“奴婢”二字,再细细打量女子的穿着首饰。 若不是主子,那这女子的打扮岂不是过分越矩了? 但卫旬扫了眼前院见怪不怪的奴才,心中猜测不断,视线在女子的脸颊上顿了下,迅速移开,退步温和守礼道: “是卫某眼拙,姑娘莫怪。” 姜韵能说什么? 她就知晓,她这一身穿着不伦不类。 经此一事,姜韵也不敢在院子中作何停留了,冲卫旬服了服身子,就带着铃铛转身回了房间。 背后,卫旬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她身后紧跟着的小丫鬟。 不禁摇了摇头,他不过一月未来王府,怎么觉得这府中的规矩有些乱套了般?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