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哼了声,透着些许骄纵却不蛮横:“难不成妾身做错什么,惹殿下不高兴了?” 说着话,李侧妃也在不动声色地观察付煜的脸色。 她轻轻拧眉,自接手了后院的管家权后,前些日子,她安安分分地什么都没有做。 直到许良娣生辰,她才寻了个借口叫府中人知晓,如今府中是她管着权利。 这般想着,李侧妃倏然觉得有些乏味。 殿下待许良娣还真是宠爱,千里迢迢从江南带回来,如今还担心她害了许良娣不成? 或是说,殿下终是不信年前许良娣小产一事与她无关? 可付煜接下来的话,却让她一顿: “许良娣生辰一事,无需大半。” 李侧妃不解他是何意,试探地说:“许妹妹刚遭遇小产,身心皆损,妾身想着明日她生辰,总得叫她高兴高兴。” 话音甫落,李侧妃就见殿下觑了她一眼。 不温不凉的。 李侧妃也说不清殿下是何意,只她身子僵了下。 就好似,她所有的心思在殿下眼中都是透明的一般。 付煜偏开视线,平平说了句:“如今长安城不太平,府中不要铺张浪费。” 李侧妃脸色稍僵,堪堪应下来: “……妾身知晓了。” 付煜在晗西苑待了半日,陪着李侧妃和付铭用罢午膳,才离开晗西苑。 他一走,李侧妃就让嬷嬷将付铭待下去休息,待室内清净下来,倏地,她推翻手边的杯盏。 杯盏砸在地上,一声轻脆的破碎声。 李侧妃娆人的眉眼厉色,气极反笑: “铺张浪费?” 她气得心口闷闷疼。 王妃掌后院时,冬日赏梅,夏日赏莲,不知大费周折地办过多少宴会,耗人力物力不知几许。 那时殿下可说过王妃一句浪费? 如今,她还寻个借口,是为了给许良娣庆生才要请个戏班子,落在殿下眼中,就是铺张? 安画和安铀心砰砰地跳,被主子的话吓得骇然。 安铀忙忙说:“主子息怒,殿下不是说了,近段时间长安城不太平?” “事出有因,殿下也不是故意为难主子。” 李侧妃自幼富贵惯了。 李氏嫡女,她刚进付煜后院,就是在宫中,虽说那时艰难,但李侧妃从未缺过什么。 穿的金贵,用的精致。 听罢安铀劝慰,李侧妃倏然冷下眉眼: “究竟多不太平?才会让王府请个戏班子都不行?” 请个戏班子罢了,能费多少银子? “这……”安铀和安画对视一眼,根本不知该如何相劝。 最终还是安铀说:“可殿下都吩咐下来,总归不是主子的生辰,主子何必为此事生殿下的气?” 李侧妃烦躁地偏过头。 许良娣生辰过得如何,与她何干? 她气的是,她不过想要做一次宴,殿下就说她铺张浪费。 何其伤人心? 玉兰轩中。 许良娣虽被关了禁闭,但鉴于她往日的恩宠,药房和厨房都不敢亏待她。 一月时间,足够许良娣将身子养得彻底。 她卧在软榻上,脸色红润,只身段依旧纤细,是现时最令人喜爱的那种细腰佳人,她堪堪巴掌大的脸颊,白净粉嫩,柳弯眉轻蹙,就透着西子捧心般的柔弱。 许良娣在府中算不得颜色最佳,比不得李侧妃明媚,更比不过姜韵精致,可身上那种我见犹怜的气质,总叫人忍不住多看她一眼。 许良娣可以出院子时,王妃已经闭门不出。 所以,她不用去正院请安,这也就导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