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许久,自然不会在贵妃生辰宴上生事。 快到正殿时,姜韵终于得空问她:“怎么回事,为何娘娘生辰这般冷清?” 珠儿有些惊讶,压低了声: “定州灾情未平,皇后娘娘有令,后宫一切用度从简,娘娘生辰自然不宜大办。” 灾情? 一听见这两个字,那日卫旬和付煜的话又浮现在姜韵脑海中。 她稍有些惊讶,半月余未听殿下说起此事,她原以为此事已经过去了。 原来还没有吗? 甚至牵扯到了后宫中。 姜韵快步走到正殿时,纤贵人气得浑身皆有些颤抖,只听钱美人不徐不缓地娇娇尾音: “……姐姐还是让让妹妹吧。” 姜韵扫了眼情景,纤贵人站在案桌前,钱美人却丝毫不让,显然是想和纤贵人争那处位置。 其实钱美人和纤贵人位份皆不算高,这位置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只是钱美人故意想刁难纤贵人罢了。 姜韵眸中闪过一丝冷意,论地位论恩宠,纤贵人和钱美人捆在一起皆比不上贵妃一人,也不知谁给她们胆子在这时生事。 姜韵轻步上前,略微服身,却恰好挡在二人之间,她抬眸,脸上带着不卑不亢的笑: “请两位主子安。” 她才离宫不过两月余,还不至于让宫中人皆忘了她。 钱美人和纤贵人脸色皆是稍变,尤其是钱美人,趾高气昂的表情收敛了些,她捧着抹笑: “许久不见姜韵姑姑了,姜韵姑姑可好?” 姜韵冲她服了服身子:“劳钱美人挂念,奴婢一切安好。” 不待钱美人再说话,她站起身,平静地看了钱美人和纤贵人一眼,轻轻缓缓说道: “不知可是宫中哪里不妥当,竟叫两位主子如此大动干戈?” 这是延禧宫,纤贵人和钱美人哪敢说她们不妥当,钱美人僵着笑: “贵妃宫中的人皆是好的,怎会有不妥当?” “既如此,马上就要开宴了,还请两位主子先坐下吧。” 姜韵抿出一抹笑,说完,她朝柳月看了眼:“两位主子的位置在哪儿?还不领两位主子入座?” 柳月脸色不好地站在一旁,姜韵出来时,她顿觉一抹难堪。 姜韵在时,她就不如姜韵,如今竟还要姜韵出来替她摆平烂摊子。 可她顶着姜韵稍凉的视线,却说不出什么,只让人领两位主子入座,纤贵人松了口气,顿时坐了下来。 钱美人却有些不依,姜韵眉眼攀上几分不耐,她扫过钱美人: “若钱美人对位置有何不满意,不若奴婢进去请示娘娘,给美人位置朝前调些?” 钱美人顿时咽了声。 她敢和纤贵人闹,那是纤贵人和她品阶相当且又无宠,为了此事闹到娘娘跟前,她又不是没脑子。 钱美人不情不愿地坐了下来,她扯了扯唇,说了句: “姜韵姑姑出宫数月,和往日倒没甚区别。” 姜韵没理会她的阴阳怪气。 也因她不在宫中,所以她就更不会怵钱美人。 处理完这件事,柳月和她一同进内殿,她拢了拢青丝,不紧不慢扔了句:“让一个美人在娘娘的生辰宴上闹起来,你倒越活越回去了。” 柳月脸色顿时铁青。 还不待她反驳,姜韵就率先一步踏进了内殿,她迎面而来的就是娘娘一记冷眼,柳月脸色顿白了几分。 贵妃没提及此事,直到外间传来圣上驾到的声音,她才起身迎了出去。 姜韵差些跟着往前走,倏地手腕被人拉住,殿下不冷不热的声音传来: “还当是从前?” 姜韵不解地抬眸,白净的脸蛋斐然。 付煜视线在她脸上顿了下,就若无其事地移到别处,话音冷淡: “跟在本王身后,别乱跑。”m.DXszXeDU.COm